小叔給顧言重新卷了一下衣服袖子,很明顯順手捏了捏她纖細柔軟的手腕。
那是個帶幾分曖昧的動作。
陸野看著,眉頭輕輕動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想,這個時候那個位置如果是他是什麼樣?
“嘶!”陸野突然倒吸了一口氣,鏡頭晃動,他低頭去看皮膚疼痛的地方。
先看到的是冬青烏黑的頭頂,然後很快拋開。
“什麼東西?”陸野一個手指往雨鞋裡伸,這小兔崽子往他鞋子裡扔東西了。
蟄得他火辣辣的疼。
結果他手指一伸進去,手指也是火辣辣的疼,條件反射快速的抽了回來。
顧言抬起頭,見陸野嗷嗷叫著,單腿跳著往菜圃外而去,大概是忍不了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把抹掉鞋子。
一隻蟲子掉了出來。
陸野一個大男人,看到那個翠綠的、軟不拉幾的蟲,惡心得骨頭都軟了,聲音在打顫,“陸東青!你個死孩子,這什麼玩意?”
冬青也不知道那個蟲叫什麼名字,隻知道碰到皮膚疼得不行,像被火燙了一樣。
不過一會兒之後自己會好的。
於是冬青老氣橫秋的教育陸野,“又沒那麼疼,你這麼大……老個人,這點疼都受不了,以後你老婆擰你耳朵你不得哭鼻子?”
什麼亂七八糟,陸野把那個鞋子扔過去,“我現在就想把你耳朵擰下來!”
冬青腦袋一歪,眉頭一皺,事情不簡單的表情,“你還想當我老婆?”
草。
陸野被氣死了。
這一家三口真的一個賽一個。
薛夢棋和小易過來找顧言的時候先去了彆墅,張媽說在菜圃,他才過來。
老遠就聽到了嬉笑怒罵,走近了才看到陸野和冬青在打嘴仗。
“小冬青,你媽媽呢?”薛夢棋問。
冬青回頭看了看,咦?顧言呢。
哦,陸聞檀這個老狐狸,肯定是在他拖住陸野這隻大燈泡的時候跟老婆蜜裡調油去了。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薛夢棋,“他們倆做人口社會學研究去了。”
薛夢棋??不曾聽說這個課題。
“那我在這兒等等吧。”他坐了下來。
陸野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小易,“你在這兒乾什麼?”
周忘亭、徐宴禮他們都走了,堆了幾天的工作,周末也不得閒,他沒記錯的話,給小易也布置了不少工作的。
小易手裡抱著個本子,愛答不理的樣子。
陸野還在氣頭上呢,把另一隻鞋也脫下來朝著小易丟了過去,“白星易,你要造反?”
小易嚇得往旁邊閃,一臉不服氣,“現在是周六,不是工作時間,還是你準備付我三倍工資?”
說著話,小易拿起手裡的筆,“那也可以,我幫你記錄,按字算。”
陸野算是發現了,全世界都在跟他為敵。
見他不吭聲了,小易才低頭看了薛夢棋,臉上笑容可掬,“顧言一時半會可能不回來,要不,你先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