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目前是這樣,但我其實沒想長期占有……”
“為什麼不想!”
顧言發現提到陸家,趙女士就會比較激動,那種恨是明晃晃的。
可能是怕嚇到她,趙君蘭吸了一口氣,“先吃飯,吃完飯我跟你細說。”
說實話,顧言有點等不了,所以一直看著她。
趙君蘭也放下了碗,從位子上站起來,然後背對著她,解開圍裙後,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撩,露出大半個後背。
“!”顧言驟然倒吸了一口氣,看著她後背的瞳孔猝不及防得被驚詫填滿。
趙君蘭的後背有一道很長的疤,醜陋而恐怖的蜿蜒著,想象不出來當初遭了什麼樣的罪,像是血肉、內臟都翻出來後塞進去再縫的。
因為經過了這麼多年,疤痕還是那麼可怖。
趙君蘭穿好衣服,眼神透著冰冷,但人已經平靜了很多,“這就是陸召徽的傑作,你覺得我該原諒嗎?”
顧言早就忘記說話了。
她沒想到陸召徽當年竟然真的下手這麼狠。
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周爸,也是陸召徽害死的,是嗎?”
趙君蘭先是頓了一下,抬頭看她,“你都知道了?”
顧言點頭,“差不多都知道了,唯一你的事還有疑問,現在也已經清楚了,不是嗎?”
可是趙君蘭搖頭。
“你知道的恐怕還是太少了。”
顧言微微皺眉。
她知道陸召徽的太太魏霜害死了前總統,而周爸成了無意的知情者所以被陸召徽處理掉。
趙女士作為周爸的伴侶,也很無辜的要被陸召徽趕儘殺絕。
這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顧言看著她,“你是想說,陸召徽這樣對你和周爸,另一方麵還因為古先生處理了魏霜,所以陸召徽把氣撒到你頭上對嗎?畢竟,你是古先生的心上人。”
趙君蘭聽到這裡,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誰告訴你我是古泗欽的心上人?”
顧言腦子一下子卡住了。
難道不是嗎?
這幾乎的古先生親口跟她說的了,怎麼可能有假。
趙君蘭笑得諷刺。
“他騙了你。”她略微吸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幾分咬牙切齒,“這天地下最大的騙子就是古泗欽!”
“他和陸家陸召徽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顧言怔在那裡。
她理解這句話的每一個字,但是組裝在一起卻完全不懂了。
怎麼會呢?
古先生處理了魏霜,和陸家隻是保持了體麵,但也絕對算不上戰友關係。
“這就是我回來的原因。”趙君蘭擔憂的看著她,“我怕你繼續被古泗欽騙,被周家騙,不光是你,連兒子都成了彆人家的。”
顧言抬起手,“我腦子有點亂,你還是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