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這事跑得比風都快,就一晚上的時間,好像全城沒有不知道的人了。
顧言進政務大樓的時候,其他部門還會用八卦的眼神看她。
這個社會,女性成功的比例總是偏低,以至於這樣的比例都被蒙上了一種“特殊化”,好像隻要是成功高位的女性,就一定是踩著什麼上來的。
比如她,踩著古先生,踩著陸聞檀。
顧言無意去解釋這些東西,要怎麼解釋如果不是陸家,她從軍醫大畢業走的路線不比現在的好,地位不會比現在的低?
自證這個東西,你一旦走進去就已經輸了。
她照常上自己的班。
有人可能是聽了傳聞,原本掛上的號,當天同一時段來找她退號。
顧言問得很直接,“是因為傳聞嗎?”
她說“吃瓜可以,不應該影響正常判斷,規定是當天無法退號的。”
病人家屬很堅持,“這不是還有兩小時嗎?已經是提前了,這麼多錢你們不退,這不是搶劫嗎?”
顧言也不動氣,“每一個號我都是有時間規劃的,我的時間成本不比這些錢少。”
“就還是搶劫唄?哪有這麼貴的掛號費?你就是仗著自己官大隨便收費,也不知道這官兒怎麼上來的。”
顧言看了一眼時間,話都說到這一步了,她也不再囉嗦。
從係統做退款處理很麻煩,她直接自己掃了對方的支付碼。
最後提醒了一句“小孩的病情要重視,最好找軍醫附屬這樣的醫院儘快看。”
上次家屬帶了那個小孩過來的,顧言初步麵診過一次,拿了一副藥回去的,第一階段病程沒有問題,但不確定後續會不會樣變,這次是複診,如果有變,顧言會變更第二副藥。
但既然家屬堅持,她也沒有強迫彆人花錢看病的道理。
家屬一臉不屑的走了。
快到下班的時間,顧言看了一眼公司的監控,整個秘書室空空如也。
她給小易撥了個電話過去。
“還沒下班,人都哪去了?”
小易有點支支吾吾的,最後說,“剛剛正好有個會議。”
顧言也不是質疑,就是普通的詢問,“秘書部的會議?我怎麼沒看到會程?”
小易一時間有點沉默。
然後才儘可能沒什麼紕漏的回答“可能是董事會那邊忘了跟你說了,臨時通知我們過去的。”
董事會?
董事會什麼時候還要找一群秘書開會了,莫名其妙。
顧言直接問“陸野通知的吧?”
小易隻好承認了,又道“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讓秘書部和行政部保證好公司正常運營,不要被這幾天的傳聞影響,風波很快就會過去。”
雖然她說得很含蓄,但是顧言聽出來,“陸野是不是說過幾天他坐我辦公室?”
小易沉默。
電話沒有掛,好一會兒,小易問她“你們一定要這麼爭嗎?其實這樣爭來爭去,最後受累的還是底下的員工,是公司的利益,誰坐那個位置下去之後,入賬也不比在職少的……”
顧言笑笑,“你是想說,讓我把總裁之位還給陸野,我退回董事會,收益一點也不受影響。”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這個思維是沒有問題的,尤其陸野姓陸,她可不姓陸。
小易“我也說不好。”
嗯聽出來了,現在其實沒有人站在她的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