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轉頭盯著陸聞檀，“所以，陸野一直也在演戲？”
陸聞檀摸了摸鼻尖。
她打掉他的手，“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野演戲，早在她剛回來，老爺子讓他追求顧言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是陸聞檀怕說得太早會被打，所以正在腦子裡構想一個合適的節點。
兩秒後，很自然的捏造“你和他打擂台，最後爆出他的醜聞讓他下台的時候。”
這個時間點確實很妙，剛好她搶到了公司掌權者的位置，剛好她可以很順利的開展剩下的計劃。
她和古先生他們倆，也不知道應該算誰配合誰了。
顧言今晚什麼都不想做了，隻適合睡個好覺。
陸聞檀一直跟著她，她進衛生間他跟著，她照鏡子補水他也要站在一旁看著，等她出來，他形影不離的給她一路開道。
顧言無奈，“這位先生，這是我自己家，我知道床在哪。”
他嘴角小小的勾著，“我知道。這不是在表忠心麼？以後我就是總統先生身邊的小狗腿，你一低頭隨時都能看到我，可彆身邊有了紅人就把我忘了。”
顧言看他那樣兒，沒忍住抬手給他做了個順毛的動作，“我儘量。”
躺到床上，房間裡整個安靜下來，光線昏暗，隻有床頭一盞燈亮著，顧言已經閉上眼。
額間像是長了第三隻眼，總覺得陸聞檀一直在盯著她。
睜開眼，發現還真是。
“狗腿子都不用睡覺嗎？”她問。
陸聞檀笑了一下，然後逐漸嚴肅起來，“都敢安排人到街上砸車，你也不擔心真的受傷？”
她又重新閉上眼。
當時哪想那麼多，她要真有防備，事情就不夠有真實性，這事不知道還要拖多久。
陸聞檀突然低哼，“難怪好端端的跟我說無論結果如何，讓我照顧好冬青。”
顧言還是安靜著。
她其實也是做過最壞打算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她是個幸運兒，估計是這麼多年吃的苦都給她兌換成幸運值了。
“你這是一點都不信任我。”陸聞檀略帶傷心的調調。
看著她一點點成長是陸聞檀一直想要的沒錯，但是絲毫不被她需要，也挺受打擊的。
“我是不信任我自己，萬一我把計劃都告訴你們了，趙女士總會從我這裡看出端倪，到時候我們誰都跑不了。”
古先生這麼多年都不敢動她的黨羽，不就是因為顧忌這些？
陸聞檀握了她的手，之後總算安靜了。
一直到顧言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才聽到他在耳邊模模糊糊的說著話，“恭喜你長成自己想要的模樣，冬青和我都為你驕傲，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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