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真正的妖。
我對老人精問道：“什麼才算真正的妖？”
“真正的妖？就是你們說的仙家。其實你們人類說的仙家，應該是人類的仙家，被稱為金丹仙人。”老人精解釋道：“而我們妖族就是大妖，隻不過普通人類因為懼怕我們，稱我們為妖仙和仙家。以前九州這方世界，金丹仙人和凝聚妖丹的大妖才是真正的主宰。後來天門出現，大多數金丹仙人和大妖就都去了所謂的仙界，隻有極少數留了下來。本來黑老怪、虎大仙也該去仙界的，可是卻被你們人類金丹仙人鎮壓在了這裡。你要是現在放他們出來，他們不殺了你，屠儘人類才怪。”
我輕輕點頭。
黑瞎子就是黑熊精。
一頭黑熊精和一頭虎妖被人類鎮壓了幾百年，現在放出來，怕真會和人類不死不休。
我本來還想在青銅門裡得到一些好處，現在隻能放棄了。
我話鋒一轉，對老人精問道：“你現在還有多少參須？”
“我……沒了。”老人精一臉認真。
我冷漠的看著他。
貓三娘在一旁出現，嬉笑道：“不用問他。你直接薅他頭發。他有多少頭發，就有多少參須。”
頭發？
我看著老人精的衝天角。
老人精嚇得一下子捂住腦袋叫道：“你這隻貓居然想害老子。老子本來還想指點指點你，讓你早日凝聚妖身。現在再想讓我幫你，那就是做夢。”
“切。老娘自己會凝聚妖身，要你教？”貓三娘滿是不屑。
老人精依舊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道：“主人。參須是我的命根子，不能亂拔的。我的參須多了，對你也有好處的。我上了你身之後，參須越多，你恢複能力越強。要是我參須沒了……”
“你彆信他。參須對他影響不大，他的本源都在自己體內，哪怕參須都沒了，他也能幫你恢複傷勢。”貓三娘直接拆穿了謊言。
老人精臉色更難看了，大叫道：“不行。反正不能拔，我不要變成禿子！”
如此看來，老人精這參須當真可以隨便拔的。
我看了一眼老人精，對貓三娘道：“都拔了，也的確難看。先留著吧，以後需要再說。”
“嗯。先養著也挺好。”貓三娘點了點頭，隨後對老人精做了個鬼臉。
老人精鬆了口氣，不甘心道：“妖女。彆以為就你能迷惑主人。主人早晚會知道我比你更堪當大任的。”
“我能給主人暖床，你不行。”貓三娘扭了扭腰肢。
老人精臉垮了下來。
我看向兩隻妖，交代道：“行了。彆鬨了。以後安靜點。你們該乾嘛乾嘛去，我要修煉一會。”
老人精鑽進了土裡。
貓三娘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張定安。你現在身軀也算是第三境了。我想凝聚妖身試試。”
妖身？
貓三娘當初為了跟著我，舍棄了那副妖身。
現在我成了伏屍，貓三娘便打算重新凝聚妖身了。
如果妖身成型，她便也算重回半仙境了。
我疑惑道：“需要我提供什麼嗎？”
“血。”貓三娘吐出一個字，又遲疑道：“再來幾根參須最好。”
老人精再次從土裡鑽了出來，看了一眼貓三娘，又看向我道：“主人，你的血對她凝聚妖身的確有很大幫助。我再提供她兩根參須，應該就沒問題了。不過……重新凝聚妖身，她會遭遇天譴，我們還是離開這片山為好。這片山下鎮壓兩頭大妖，還有血跡大陣，天譴雷劫很容易受到影響。”
這老人精雖然有時候顯得很消息，但是辦事卻似乎比貓三娘穩重。
我對貓三娘點頭道：“那就回去以後，再幫你重塑妖身吧。”
“也好。”貓三娘一笑，便化作霧氣，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