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您這錢我不能要,不是多少的問題,首先我和周然是朋友,其次我還是個警察呢!”
周建軍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個黑子,他也在判斷黑子和程強之間誰說的是真的,“好,君子不強人所難,以後我們多多來往,這也到下班點了,留下來吃個飯吧!”
周建軍的口氣不容置疑,而黑子就算看在周然的麵子也不會拒絕。
點的什麼菜不必介紹,肯定都是巴蜀印象的特色菜,酒水是周建軍的司機給送上來的飛天茅台。
黑子也是喝過好酒的人,所以並沒有什麼窘迫之色,這一切都被周建軍看在眼裡。兩個人喝掉一瓶後周建軍也沒了會長的架子,黑子也開始放飛自我。
“叔叔,你就周然一個女兒嗎?”黑子開始嘮起了家常。周建軍拿出一支煙遞給黑子,黑子知道他的煙肯定是好煙,“對呀,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黑子接過來一看,好家夥,黃鶴樓最高端的大金磚,一盒就要一千塊。黑子心說,看看這五十塊錢一口的煙到底啥味道。
周建軍說:“今天把你叫來除了要感謝之外就是給你提個醒,趙軍這個人囂張跋扈慣了,他一定會報複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當黑子知道趙軍從刑警隊裡被放出來就已經預料到了,“叔叔,我會小心的,這種事躲是躲不掉的。”周建軍露出欣賞之色。
周建軍沒有繼續要酒,黑子也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陪著周建軍說了會話。“叔叔,我和周然說過,建議您給她的舞蹈教室和飯店配幾個安保人員,周然長得漂亮,確實容易招惹上麻煩。”
周建軍肯定的點點頭,“你這個建議我會采納的,我還會給她安排個司機兼保鏢,”這時黑子的手機響了。
黑子一看是周然的,“叔叔,周然給我打電話了。”周建軍示意黑子接聽,黑子把電話舉到耳邊又放下,按下了免提鍵。
“黑哥,下班了吧?我想提醒你,那個家夥肯定有背景,今天你打了他,小心他報複你。”
黑子看了一眼周建軍,“周然,我會小心的,你也調整下心情,以後出門要小心,我在外麵吃飯先不說了。”
周然欲言又止,周建軍衝黑子伸了伸手,示意把電話給他。黑子把電話交到周建軍手上,“然然,我是爸爸。”
“爸,黑哥和你在一起啊?”周建軍笑著說:“對呀,我們倆就在你的巴蜀印象吃飯喝酒,爸爸是特意把黑子請過來表示感謝的。”
周然幽怨的說:“爸爸,咱們家是該感謝黑哥,他不止一次幫助我,尤其這一次要是沒有黑哥,我就...”
周然說著又抽泣起來,周建軍安慰道:“然然,明天咱們一家三口出去散散心,你先好好休息,我和你的黑哥再聊一會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周建軍把手機交給黑子,”黑子,既然給你錢你不要,那以後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千萬彆客氣,儘管來找我。“
說著周建軍拿出一張名片放到黑子麵前,黑子拿起來看看後放到兜裡。
二人離開巴蜀印象,看著周建軍坐上一輛奔馳離開,黑子也開著h9往家走。陰差陽錯的結識了周建軍,讓黑子內心狂喜,儘管還有隱隱對周然的歉意。
剛過了晚高峰的街道上車流不大,黑子把車窗放下,春風裡已經有了些許暖意,前麵再有三個路口就到家了,黑子把車提前並入輔路。
突然有兩輛車一前一後的也並入了輔路,並且將黑子的h9夾在中間逼停,黑子伸手就拿起副駕駛的甩棍。
一把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黑子錯愕不已,這是什麼人速度這麼快竟然還有槍?
車外的人根本不給他思考時間,拉開車門將他拽下來,奪過手裡的甩棍將他塞進後麵的麵包車裡,腦袋被套上口袋,雙手被繩索反綁。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警察!”黑子急於亮出自己的身份希望有奇跡發生。
“彆說話,找的就是你!”黑子頭上被重重打了一拳,好漢不吃眼前虧,黑子已經知道是誰要對付他便不再說話。
車子速度很快,七拐八拐之後黑子徹底失去了方向感,他索性讓身體放鬆下來,腦海裡飛速旋轉想著應對之策。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停住了,黑子被拽出車外推推搡搡的往前走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好幾次差點摔倒。
聽著身邊人說話的聲音知道這裡是個很空曠的地方,幾分鐘後黑子感覺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水泥柱子上,緊接著頭上傳來劇痛便失去了知覺。
等黑子再次醒來時,頭上的口袋,身上的綁繩都不見了,而自己則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呼吸間還有一絲血腥味。
黑子想扭頭翻身讓自己躺平,可這一動才發現渾身沒有不疼的地方,他不敢亂動了,害怕肋骨骨折會刺傷內臟。
周圍漆黑一片,仔細聽聽沒有任何動靜,他判斷襲擊他的人已經離開。緩了十幾分鐘再次嘗試挪動身體,勉強把上半身靠在身後的柱子上。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痛點,全身都疼好在應該沒有骨折的地方。抬手在兜裡摸了摸,手機和車鑰匙都不見了,隻剩下煙和打火機。
顫顫巍巍的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這一點煙火猩紅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黑子感覺身體適應了疼痛,支撐著站起來才發現身體無法挺直。
黑子蜷縮著身體按下打火機,那一點點光亮隻能覆蓋三五平方,他艱難的摸到了牆根,手上傳來灼痛感不得不鬆開手。
等了一會繼續按下打火機順著牆根朝前走,由於傷勢嚴重,他根本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來。
後來索性不用打火機了,一隻手扶著牆摸著黑往前走。到頭了還是牆,拐彎繼續往前走,到頭依舊是牆,黑子通身都是虛汗。
抬頭看,這裡沒有窗戶,緩了半天繼續往前挪。突然黑子想起來,他被那群人帶來時是向下走了一段樓梯才被綁到柱子上的,也就意味著這裡是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