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苗青深知這官場的殘酷,眼看著程強剛上任沒幾天就敢直接對局裡老臣下手,也感到後脖頸子發涼,如果此時不明確表明立場恐怕自己也沒有好日子了。
儘管苗青對劉媛的美貌垂涎三尺,可人家劉媛並不給他機會,這讓苗青立刻下定決心,就拿你劉媛表忠心吧。
想到這苗青堅定的說:“是,局長,那我就先忙去了。”說完苗青轉身要離開,程強又把他叫住,“哎老苗,工作談完了咱們老哥們也敘敘舊,這樣,晚上咱倆喝一口,我安排。”
“哎呀,怎麼能讓領導安排呢,這樣吧,等我完成了局長交給我的這個任務,我來安排。”苗青儘管心裡不爽表麵還要給足程強麵子。“
程強微微一笑,苗青離開局長辦公室。在經過劉媛的門口時忍不住向裡麵看了一眼,正好劉媛也抬頭看向門口,還衝他笑了一下。
苗青心裡感歎,就算你長得再漂亮,業務能力再強有什麼用呢?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費儘心機的去搜集劉媛的“罪證”的同時,也有一個昨天剛成立的專案組盯上了他。
很快就到了和程強約定的彙報時間,可是苗青卻樂不起來,因為他根本沒有找到可以辦劉媛的有力罪證。
此時,苗青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一方麵想的是劉媛這個女人真夠狡猾謹慎的,做事不留一點痕跡。
另一方麵他開始懷疑程強是故意給他設局,這時他才認識到,曾經的競爭對手怎麼會重用自己。
懷著忐忑的心情苗青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前,鼓了鼓勇氣敲響了門。“進來,”苗青整理下衣服推門進去。
局長辦公室裡不止程強在,辦公室主任劉媛也在,苗青一下子愣在了門口。“哎,老苗進來啊,杵在門口乾嘛?”
苗青忐忑的走進來,劉媛起身搬來一把椅子讓苗青坐下,“程局長,苗隊長找你有事談那我就先回去了。”
程強點點頭,看著劉媛出去把門關好,苗青局促不安的說:“局長,那個,我今天來和你彙報下...”
不等他說完話程強打斷他,“老苗,你怎麼了?”苗青欠身離座給程強遞了支煙,“局長,你讓我辦那事我沒完成。”
程強明顯的一皺眉,這可把苗青嚇得夠嗆,“怎麼了?找不到證據嗎?”程強似乎很關心的問道。
苗青乾咳一聲說:“局長,沒想到這個劉媛做事十分謹慎,真的一點紕漏也沒有,你說平時收點千八百的禮物也算事嗎?”
程強問:“就一點大事也沒挖出來嗎?”苗青苦著臉搖搖頭。程強歎了口氣說:“老苗,這麼點事你都辦不成,我也幫不了你了。”
苗青一聽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堆坐在椅子上,蔫頭耷腦的抽著煙,可是接下來程強說的話卻讓他嚇破了苦膽。
隻見程強正了正身形嚴肅的說:“老苗,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恐怕對你很不利啊!”
苗青一聽馬上抬起頭盯著程強,心說怎麼還說到我頭上了。“老苗,就在昨天我在紀委的朋友給我通了個氣,說是他們已經掌握了關於你的一些資料。”
程強玩起了心理戰,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苗青,苗青自身也不乾淨,一聽這話身體打了個冷顫。
“局長,他們掌握了我什麼材料啊?”苗青聲音都有些顫抖。程強說:“具體的人家也不會明說,隻是讓我有個心裡準備,不過話裡話外的有一件事可能是確定的,關於黑子被脫警服的事。”
人的眼睛是最藏不住事的,本來程強就是知道黑子被脫警服的事,一看這句話正好戳中了苗青的軟肋。
程強趁熱打鐵,“老苗,劉媛的事就先放一邊,我今天就是要給你提個醒,自己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彆等到人家找上門你一點準備都沒有。”
苗青非常感激的說:“太謝謝局長了,可是這件事我冤枉啊,那黑子確實是有些經濟賬說不清楚...”
程強厲聲打斷他,“老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自己說就黑子那點事夠脫警服的嗎?”
苗青不言語了,他心裡有鬼啊!遲疑了許久苗青說:“局長,我就和你說實話吧,都是謝立春讓我這麼乾的,說是趙常山要給兒子報仇整治黑子,所以我才...局長,你可得保我啊!我以後啥都聽你的。”
程強心裡發笑,他本來是想借著苗青的手查一查辦公室主任劉媛乾不乾淨,要是有不乾淨的事就等於抓住了她的把柄,以後那還不是對他唯命是從。
沒想到苗青什麼也沒查出來,程強也就開始對苗青下手了。光這一件事就夠他喝一壺,回頭再把他捅到紀委那裡,肯定還能挖出彆的事。
到時候也算為劉媛解了恨兌現了承諾,又為自己的局長生涯鏟除了異己,可謂是一石二鳥。
看苗青急著表忠心程強表現得十分為難,“老苗,你也知道,我當局長之前和你平級,就是一個隊長,咱們和紀委說不上話。”
苗青哭喪著臉說:“那可怎麼辦啊?”程強給出建議,“老苗,你現在就得趕緊把屁股擦乾淨了,有來路不明得財產趕緊轉移,有什麼是上級強加給你的事就往趙常山和謝立春身上推吧,要不咋整?”
苗青魂不守舍的連連點頭,“啊,啊,對。局長,到時候你再幫我說說話啊!這樣,晚上我上你家去一趟,給你拿十萬塊錢,不,拿二十萬。”
程強一看,苗青是徹底亂了分寸,“哎!老苗,可千萬彆瞎整啊,這個時候你往我家送錢不是害我嗎?你自己不也多了一份罪行嗎?
你就趕緊回去想想,如何把自己的事降到最小,責任最輕,啊,快回去吧。”苗青還想和程強說點啥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但心裡亂的也不知道該說啥,一步三回頭的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