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把油門踩到底,路虎車性能發揮到極致。周建軍拿起手槍憤怒的頂在黑子頭上,“你他媽的瘋了嗎?快停車!”
黑子一言不發的盯緊前方,任憑周建軍的自己耳邊嘶吼無動於衷。事實上黑子就是在賭,在如此速度下周建軍一旦開槍將是車毀人亡的結果。
果然周建軍慢慢放下了手槍,麵色鐵青的盯著黑子看了足足三十秒,最後竟把槍又仍回黑子懷裡笑了出來,“小子是號人物,來,爺們今天就陪你刺激一下,”說著伸手抓住扶手,眼睛看向前方。
黑子嘴角上揚,慢慢的收油減速,最後車停在路邊打起了雙閃。扭頭看著周建軍說:“回去我就不乾了,司機也不當了。”
“周建軍臉色恢複如常,“年輕人彆衝動,我無所謂,然然會答應嗎?”黑子猶豫了,他是真的猶豫了,我要怎麼和周然說呢?
周建軍哈哈大笑,“好啦,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我是真的看好你,希望你有想通的一天。”
這時後麵的車也跟了上來,胡凱從奔馳商務車上跳下來使勁的砸著黑子一側的車窗,“黑子,你他媽開門!”
黑子慢慢的放下車窗,胡凱一拳打在黑子的臉上,嘴角上鮮血流出。周建軍連忙製止,“胡凱住手,是我讓黑子快點開的,試試這個車的性能。”
胡凱這才住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車裡的兩人。黑子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血,“胡凱,這一拳我是要還回來的。”胡凱很有風度的笑著說:“我向你道歉,但我隨時奉陪。”
黑子立馬推門下車,“砰”的一拳打在胡凱的臉上,嘴角也流出了血。“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什麼?”
胡凱擦了一把嘴角,“行,你小子還真是有仇當場就報啊!”黑子說:“知道就好。”說完看向車裡的周建軍。
胡凱對車裡的周建軍說:“會長,您還是坐我的車吧。”周建軍說:“也好,這車坐的不舒服。”說著周建軍從車上下來鑽進了奔馳商務。
黑子重新上車剛係上安全帶,胡凱鑽進了副駕駛,“彆問我,是會長讓我來的。”說完還拿出一支煙遞給黑子。
其他車輛繼續往前開,黑子說:“彆在車裡抽,周然不喜歡車裡有異味,剛才他爸我就勉強忍了。”
胡凱用手點指了一下,“你小子是真倔啊!”二人下車後靠在車頭,黑子拿出打火機給胡凱點上。
“兄弟,你真的不知道會長非常賞識你嗎?”黑子清楚胡凱這是來做說客的。黑子彈了彈煙灰說:“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胡凱詫異的看著黑子,“你怎麼又對我感興趣了?黑子一笑,“我想了解下你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對會長死心塌地?”
胡凱看向遠處的車尾燈,“我比你大個幾歲,記得是剛複員那會在老家的夜場當安保,年輕氣盛身手也不錯,經常能擺平一些酒後鬨事的。
老板賞識,漲了工資又升了職,後來在那裡偶遇了會長,也許一切都是命運安排,就在那天晚上又有人鬨事,我失手打死了個人。
結果第二天就被保出來了,從夜場老板那知道就是會長出手相救的,後來經夜場老板連線認識了會長,會長從老家把我帶到了c市,這一晃十年了。”
說到這胡凱竟紅了眼眶,黑子遞上一支煙,胡凱用煙頭對著。
“黑子,會長是真的看重你,你和周然的關係我們都知道,你和周然在一起了那你不也是會長的孩子嗎?你現在這麼跟他唱反調他該多傷心,如果鬨翻了周然多為難?”
不得不承認胡凱的思維能力很強,說話很有邏輯性。黑子說:“會長的生意你都了解嗎?”胡凱點點頭算是默認。
黑子追問道,“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是違法的,你也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乾嗎?”胡凱眼睛瞪得溜圓,“這個他媽的社會哪有真正的正義和公平,黑子你彆太單純了,就像你們警察抓的完壞人嗎?警察就都是好人嗎?”
胡凱義憤填膺,黑子竟一時無言以對。胡凱接著說:“我在部隊的時候家裡出了事,一年的收成剛換成錢就被偷了。
我爸媽去報警,結果一個屋裡有十多個警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警給處理,就說讓回家再找找,再問竟然都躲了起來。
兄弟你說這些人配穿那身製服嗎?人民公仆就是他們那個樣子嗎?我知道你的事,就是為了正義才被貶成了片警,後來又為了然然脫了警服,你心裡就能平衡嗎”?
胡凱一頓輸出後終於平複了一些,黑子沉默著不說一句話,扔了煙頭轉身上了車。胡凱抬頭看看天長歎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