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馬三的天宮KtV,這裡對馬三來說就是他的家,對黑子來說也跟回家一樣。
在車上項東跟黑子說:“周建軍的底細上級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收網了?”
黑子知道他的意思,“應該還差一些,他背後的保護傘還沒有露出尾巴。”
張彪說:“我感覺能讓他在c市呼風喚雨這麼多年,他背後那位大概率應該是省裡頭的,甚至更大。”
黑子說:“今天的事搞得我腦袋渾渾噩噩,先不說了,今天你倆一定陪我一醉方休。”
三人來到天宮KtV,馬三早已經準備好酒菜。
馬三還想叫幾個姑娘過來被黑子拒絕,他擔心喝多了酒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三兒,今天的事黑哥要好好感謝你,來,我先敬你一杯。”馬三趕緊端起酒杯說:“黑哥千萬彆這麼說,能跟你一起鏟奸除惡真他媽痛快,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了!”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馬三說:“東哥、彪子,咱們一起喝一個。”項東和張彪對馬三印象也很好,儘管他長得實在難為情。
四個人邊喝邊聊,馬三突然問黑子,“黑哥,周然沒事了吧?”他本無心的一句話卻惹得黑子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張彪和項東趕緊給他遞眼神,馬三腦瓜反應快趕緊說:“我再去拿瓶好酒啊。”他轉身出去了。
張彪和項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安慰黑子,隻得低頭抽著悶煙。突然黑子痛哭起來,雙手抱著頭身體不停的抖動,項東拉了張彪一下,二人默契的走出天宮一號。
不多時馬三拿著酒回來了,“你倆怎麼出來了?”項東說:“讓黑子一個人待一會吧!”包房裡傳出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許久,黑子從裡麵把門打開,“我說你們喝酒怎麼還溜號呢?趕緊進來,今天誰也不能比我先趴下。”
幾人笑著回到包房裡,這頓酒一直喝到天亮才結束,天宮一號就成了他們的臥室,黑子更是光著膀子躺在地毯上。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黑子耳邊響起,可最先醒的卻是跟他頭頂頭的項東。他因為工作的關係喝酒次數不多,昨晚也比其他三個喝的少。
項東起身找了半天,終於在黑子的身下把電話掏出來。一看備注是杜鵑打來的,項東不認識便替黑子接了起來。
“喂,哪位啊?”
電話那頭未曾說話卻傳來哭泣聲,項東又把半閉著的眼睛睜開,“你是哪位啊?”
好一會電話那頭的杜鵑才開口講話,“黑子呢?我找他。”杜鵑聽出了說話的不是黑子。
項東使勁的扒拉黑子幾下,黑子昨晚喝的太多了怎麼晃都不醒。“黑子昨天喝多了,你有什麼事能先跟我說嗎?我昨天跟黑子在一起的,我叫項東。”
杜鵑不知道項東是誰,昨晚人太多了,但跟黑子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人,杜鵑哭著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
“告訴黑子,周然自殺了!”說完杜鵑泣不成聲。
項東腦袋也是翁的一聲,把電話扔到沙發上使勁的搖晃著黑子,最後直接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全倒在黑子臉上。
黑子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項東眼睛通紅的說:“黑子,你快點起來,周然出事了!”
周然兩個字觸碰到黑子的敏感神經,他撲棱一下坐起來,“你說什麼?”項東把沙發上的電話遞給黑子。
黑子接過來一看是杜鵑打來的,再結合項東剛才說的話。“喂,周然怎麼了?”當杜鵑再次說出令黑子心碎的事實時,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整夜的緊張和疲勞加上剛睡了個把小時,黑子終於扛不住了。
項東趕緊拍打他的前胸,掐他的人中,一邊用腳去踹身邊的馬三,馬三醒來後又讓他把張彪叫醒。
“黑哥這是咋的了?”馬三暈乎乎的問。項東說:“他暈過去了,周然出事了,拿上車鑰匙,彪子過來把他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