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也真不含糊,喝過酒的朋友都知道,要是吹一瓶啤酒可能不少人能做到,但一瓶紅酒就真的考驗一個人的酒量了。
李辰在冰桶裡抓了一把冰塊使勁的在桌子上一拍,發出巨大的響動,眼睛瞟了寶哥一眼,仿佛是在表達著不滿。
“加點冰好喝,不然溫突突的真不如啤酒。”寶哥剛想說點什麼,“來,給寶哥這瓶也加點冰塊!”說著又抓起一把冰塊砸碎,寶哥硬是把話咽了下去。
黑子笑而不語的掃視著每一個人,張毅輕輕晃動酒瓶讓酒水在瓶子裡產生打轉,然後悄悄運氣把瓶嘴放進口中。
幾乎都沒看見張毅的喉嚨動彈幾下,這瓶紅酒就快要見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大軍在心裡也是暗挑大拇指,這幫人可真不簡單啊!
‘況當’一下,張毅把紅酒瓶放到桌子上,“寶哥是吧,該你了。”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寶哥身上,寶哥滿不在乎的站起來,大肚子頂在桌子上,短粗的手掌拿起酒瓶猛地往嘴裡灌。
估計他也是沒這麼乾過,紅酒雖然度數標注的不高,但是一進到胃裡也會翻騰,何況剛才都喝了六七兩白酒,這一摻和胃裡開始鬨騰。
也就喝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大家就注意到寶哥的身體僵住了,酒瓶裡的酒水不再往下湧動。
突然,寶哥的嘴巴和瓶子口接觸的地方嗞出一條水線,而且這條水線越來越大,僅僅過了零點五秒,寶哥的嘴巴離開酒瓶嘴,一條紅色的水龍從寶哥的嘴裡竄了出來。
這是讓人啼笑皆非的場麵,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寶哥吐出來的水龍全都落在了餐桌上。本來寶哥是坐在大軍的對麵,這股氣頂的力道不小,大軍的前襟上濕了一大片。
院子裡一陣哄堂大笑,大軍怒也不是,笑也十分尷尬。
寶哥吐了兩三口後稍微恢複了些自製力,轉身對著地上又吐了一陣子才關上閘門,這下子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有人扶著寶哥坐回到椅子上,再看寶哥的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醉酒還是羞臊,看著大笑的人們突然暴怒,短粗的手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都彆他媽笑了!”
院子裡沒有人說話,都看向寶哥。寶哥通紅的眼睛看了眾人一圈後目光落在了黑子身上。
“聽說你在狗市把大軍給打了?”這話題轉的太快,以至於黑子也是一愣。但李辰湊到黑子耳邊,“老大,剛才這家夥一瞪眼睛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東城那個嗎?再看那兩個,都是咱們名單上的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黑子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正如李辰所說,今晚大軍找來的幾個朋友都是黑子名單上要搞定的人物啊!
黑子目光轉向大軍投去質問的眼神,大軍的眼神也不再躲避,彷佛還透著一股絕決之意,黑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他媽是給我下個套啊!
“大軍,看來昨天給文哥上的課你沒認真聽講啊?”黑子話裡有話,昨天給文哥二次回爐時說的清楚,就是要讓他長記性。
大軍此時麵露凶狠,再也不是那個殷勤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