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座大院前。
據說傅家好幾代人都住在這裡。
顧晚熟門熟路,從偏門進去。
傅家陳舊的老規矩,隻有她跟傅驍霆結婚當天,她才走過正門。
她到了她和傅驍霆住的院子,算是老宅裡最現代化的建築。
老宅子多少有些不方便,傅家的年輕人都不願意住在這裡,大多想法子躲到外麵去。
傅驍霆也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可就是這麼個人,在繁文縟節無數的老宅子裡生活著,也沒聽他抱怨過什麼。
顧晚在進屋前深吸一口氣,才開門進去。
屋裡一如既往的壓抑。
簡單的冷色調布藝和家具,就連燈飾似乎也並不鮮亮。
隻是所有不起眼的東西都價值不菲,低調地彰顯著傅驍霆的身價。
外麵的房間沒人,衣帽間有輕微的動靜,顧晚走到衣帽間門口。
男人背對著她。
他很高,短發乾淨利落,黑襯黑褲,頭身比很絕,係著的黑色皮帶是點睛之筆,讓兩側衣褲將男人硬朗的線條完美地勾勒。
他正在挑選西裝外套,知道她回來了,聲音清冽:“過來。”
說不上是不是吩咐的語氣,但他是絕對的上位者。
顧晚走到他身邊,猝不及防被他抵在衣櫃上,後麵的橫板鉻得她後背生疼。
她慌張地抬頭,對上傅驍霆深邃的黑眸,蹙眉,有點惱:“你弄疼我了。”
男人不為所動,那雙漂亮的眼覷著她,能將顧晚所有的心思看穿。
好幾次顧晚想要對他耍心機,都被他輕易識破,所有的心機無所遁形。
此時白皙修長的指尖在她臉頰上遊走,如冷血的遊蛇。
他削薄的唇輕啟:“本事不夠,就彆任性。”
顧晚被踩到痛處,抿著紅唇,不吭聲。
她確實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但身上的倔強一分都不想散,想要用它支撐起自尊心。
傅驍霆溫熱的手指放在了她腿側,在玩弄著她裙擺上的流蘇,發出輕微簌簌聲,像是危險的信號。
“覺得我臟,所以不回家?”
他們挨得近,鼻息交纏著。
顧晚定定地看著他:“難道不臟嗎?”
傅驍霆輕嗤,漫不經心的,笑意不達眼底。
他居高臨下地凝睇著她:“要不試一試,看看你自己臟不臟?”
顧晚不明其意,張著嘴想說什麼。
紅唇卻被傅驍霆堵住,他吻得深,吻得狠。
顧晚感覺胸腔的氧氣要被他抽空,舌頭被卷得發麻發痛。
“嗯……”
她想推開傅驍霆,被他輕易鎖住雙手,他們的手指緊扣。
“傅驍霆……”顧晚倏然發出驚呼聲:“啊……”
可惡的男人做了令她難堪的事。
同時顧晚整個人也驚愕住。
結婚三年,兩人每天躺在一張床上,擦槍走火在所難免。
他們有過很多次親密行為,但彼此取悅後就停手,她很確定傅驍霆沒有破過她的身。
為什麼她會是……
難道是在那場車禍中失去的部分記憶裡發生了什麼,還是她體質原因導致沒有……
傅驍霆不容她開小差,繼續著他惡劣的行徑。
顧晚被他堵著,頻頻發出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