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把周溫瑾踢她的事情跟宋冉講了一遍。
她最後道:“不管他是不是好心,前天能踢我,以後說不定會拿我練刀,小命要緊。”
宋冉先是嘴巴震驚成O型,緊接著啐了句:“他腦溝是沒褶子吧。”
說完她又擔憂:“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種人談的可不是生意,而是感情,感情容易藕斷絲連。”
周溫瑾的感情應該就是發情,她算是明白他為什麼四處砸錢不賺錢了,彆人隻要用女人給他果腹,他被坑怕也不在意。
如果顧晚沒底線,這種生意也好做,給他找幾個女人,多買點煙,說不定能成。
但顧晚做不來這事,她隻想周溫瑾的事快點翻篇:“以後周溫瑾再找上門,你就說我不在。”
惹不起還躲不起不成。
晚上顧晚回傅宅,吃過飯後,特意找上傅橫,說她在做療養健康方麵的業務,剛起步,想買幅古畫送禮。
傅橫很大方,帶著她去了他的收藏室,打算送一副給她。
顧晚看了一圈,笑道:“小叔,要不還是帶我去買吧,拿太貴重的我不好意思,要是在您這兒買,熟人生意稍有點什麼就傷感情,以後我還想跟小叔玩玩這個呢,不想鬨不愉快。”
傅橫給顧晚沏了壺茶,遞給她一個茶杯:“怎麼會想起玩這個,要是沒看好東西,可是要吃虧的。”
顧晚品了口茶,才說:“就當交學費了。”
她又賣乖的笑著:“不是有小叔嗎?以後帶帶我呀,讓我少交點學費。”
上次老太太跟傅橫提了一嘴。
傅橫還是給麵子的:“那行,明天我帶你去看幾幅畫。”
“謝謝小叔。”
顧晚在傅橫的收藏室看了兩個多小時,傅橫還送了她不太值錢的幾個小物件。
她拿回去把玩著,手機響了。
顧晚瞥一眼。
傅驍霆?
以前他出差,不會給她打電話。
她當做沒聽到,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手機安靜地躺在床頭櫃上,她拿起來刷新聞。
沒刷一會,周婷打電話過來了。
她十萬火急:“顧總,剛才傅總跟我說讓我起草終止跟百辰合作的合同,我問原因,他說百辰成分不乾淨,我問什麼成分,他讓你去問他。”
顧晚舔了舔唇,他知道周溫瑾是百辰的總經理了。
“這事我來處理。”
她掛了周婷的電話,翻到未接來電,傅驍霆給她打了三個電話。
就是來問周溫瑾的事吧。
顧晚回撥過去,被掛了。
再打,又被掛了。
接著打。
是個女人接的:“晚晚,哥哥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等會轉告他。”
這聲音,顧晚最是惡心。
為了防止她找白素素麻煩,出差都彆在褲腰帶上。
她一句話也沒說,掛了電話。
顧晚把自己丟在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沒什麼好想的,這不就是傅驍霆的本來麵目麼?
她再次告訴自己,習慣就好。
可心裡就是涼涼的,沒心情做其他事。
電話又響了。
她伸手摸到被窩裡來,是傅驍霆。
顧晚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但為了百辰的事隻能接電話。
她劈頭蓋臉:“我已經答應你不會再找周溫瑾,你為什麼要終止跟百辰的合作,你知不知道百辰是花好最大的客戶?”
“願意接電話了?”傅驍霆不答反問。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
顧晚懵了一下,她接著又說自己的事:“你要怎麼樣才不動百辰和花好的合作?”
磁沉的嗓音傳來:“如果哪天你不接我電話,哪天就是百辰和花好合作的最後一天。”
就為了這麼點事?
顧晚握緊手機:“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