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舒咯咯的笑起來,那笑聲像是陰暗角落裡麵歹毒的惡鬼,沒有半點人性。
她比劃著手中的匕首,奪走了顧晚的手機,扔了出去。
然後她輕蔑的看著顧晚:“你們兩個廢物想跟我鬥,真是異想天開!幾年前如日中天的何慧霞,不也被我整到精神病院,變成個半個瘋子,現在我掌管利安,她回來是不自量力。”
她不高,顧晚坐著,她站著,都沒比顧晚高多少。
那白花花的刀子就在顧晚麵前晃動。
她保持鎮定,也不怕:“我男人很厲害的!”
何慧舒見不得顧晚囂張。
她的刀子挑釁的在顧晚臉上拍了拍,目光是鄙夷的:“你在傅家的價值不就是一雙眼睛和幾份專利書麼?”
顧晚明白專利書的意思,不明白一雙眼睛的意思。
若是問何慧舒,她不見得會說。
“你放屁,什麼眼睛和專利書,我老公愛的是我這個人。”
何慧舒用匕首挑起顧晚的下巴,用目光將顧晚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當看到顧晚漂亮的臉蛋,她莫名的生出嫉妒來。
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
她長得不好,很討厭漂亮女人。
她想要將這份美麗徹底摧毀,包括靈魂。
何慧舒嘲諷道:“你老公要真愛你,就不會在外麵尋花問柳,還弄出個野種來了。”
儘管何慧舒說的是事實,但此時的顧晚不能承認。
她無所謂:“哪個有錢男人不愛玩,最後還不是隻會用錢打發了外麵的女人孩子。我這輩子最不差的就是錢,來一個打發一個,來一雙打發一雙。”
“真是個蠢貨。怪不得顧承恩要替你鋪路。弄了副眼角膜給傅老太婆治病,又獻出顧家的專利書給傅驍霆,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沒想到也是白搭。”
何慧舒越說越不屑:“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更彆說花好了,你還是去地下跟你的死鬼爸媽團聚吧,彆在世上擋我的路。”
顧晚垂眸,看著刀子。
她可不想何慧舒失控,在她臉上來那麼一刀。
她又說起了勸誡的話:“殺了我,拿何慧霞頂罪,你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警察不是白癡,臉可以一樣,但他們要是做基因比對,你無處遁形。”
何慧舒得意起來,她手中的刀刃施加著越來越重的力道,仿佛要將那脆弱的皮膚徹底撕裂。
她逼近顧晚,扯著嘴角發出冷酷的笑意:“現在我就是何慧霞,天衣無縫。”
看來對自己的後路很有信心。
顧晚其實有點不明白:“何慧舒,我們之間隻是競爭關係,你犯不著犯下命案吧。”
何慧舒眼神燃起了怒火,變得怨毒:“怪隻怪你多管閒事,插手我們何家的家事。你把何慧霞放出來不就是置我於死地?剛好,我這次一箭雙雕,殺了你,再借你老公的手除掉何慧霞。以後我就高枕無憂了。”
這個陰毒的女人。
顧晚歎了聲:“哎,那你彆劃我的臉,我想死得好看一點”
“好的,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滿足你的要求!”
何慧舒冷聲,匕首劃到了顧晚的心口上。
顧晚看著刀尖,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看著匕首直直朝她的心臟刺。
“啊……”
聽到何慧舒的慘叫聲,顧晚長舒一口氣,劫後餘生的感覺。
終於來了,再晚點,她可能得身上多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