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龍麗說的這一些話後,黃娟和舒華利對視一眼,心裡徹底的放心了下來。看來這丫頭心裡還是理智的,沒有被愧疚感填滿心房。
在龍麗的心裡,現在的她是有不滿、有憤怒的,特彆是涉及到自己好友的生死。舒和黃娟,是她的逆鱗。所以,她據理力爭,理智處事,毫不讓步。
冷楓翳看著那臨危不懼的女子,緊蹙著眉頭。沒想到此女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一番言語下來後,沒有人再會反駁和出言不遜了。其實真要細說,細算,還是他們皇家欠這女子的。寒兒、璿兒,還有太妃,她都救過他們的命,還是在前。就算最後寒兒沒有為她擋命,她若是要他擋,為了報恩他也需擋。再有,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更應該如此,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對於寒兒的離去,他心雖有不舍,但卻讚同他的做法。換做是他,他也會為心愛的人奮不顧身。這事,太妃確實過了。
所以,在此,冷楓翳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心裡對龍麗的印象也深了幾分。
“你說了這麼多,也改變不了寒兒死的事實。如今寒兒人不在,你想怎麼說都行。還有,請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怕死就是怕死,不要說的那麼高大。”太妃冷著臉寒聲道。
“我沒有誇大其詞,隻不過說了事實。還有,太妃,你的命是我和舒的。隻要我們想要,你就得給。如今,因為一些誤會,讓我們心生間隙,非我所願。但是你若真要如此,那就相互償命。”龍麗也冷冷的看著她,說的很絕。
“放肆!”
太妃冷聲一喝,起身指著她,無情道:“如若寒兒知道自己救下的女人是這般模樣,定會痛心不已。龍麗,你不配得到寒兒的愛。”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龍麗淡看著她,同樣無情道:“你要強詞奪理我不想跟你多辯論什麼。你覺得相互傷害很爽是麼?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魄力。不要光說不做。
抵命,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得先說清楚,我欠的是你兒子的,不是欠你的,要還也是還他。但是在抵命之前,你們一家人的命得先給我償還了,我現在不打算賒賬了。”
身後的靈魅兒眼睛一亮,漂亮的雙眸看向前麵那傲然挺立的白影,是如此的順眼。這些話簡直說到她的心裡去了。
“你……好一個人牙尖嘴利的女人,我當初真是小瞧了你!”太妃落座,雙眼如箭冷冷射向她。
隻見那女子淡淡繼續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那還真是謝謝了!不過,寒已經走了,我的命是他續的,所以我不會輕生的。但是為了還他的情,我會幫他將西苑打造的比之前更好更富有,完成他的理想。”
“嗬!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太妃突然笑了,嘲弄道:“說了這麼多,如今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嗬,當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你也配?!敢染指西苑朝堂,也不問問在場的所有人答不答應。”
“是的,你還真說對了。我來就兩個目的。一個是為自己正名,熄滅流言蜚語,還自己一個公道,讓身邊人不再受到傷害;二個是杯酒釋兵權,然後將西苑國民經濟提升起來,打造一個富國強兵的國家。”龍麗勾唇一笑。
“杯酒釋兵權?”冷楓翳不解的看向她。
“攝政王是寒敬重、在意的皇叔,您的一言一行對他來說很是重視。他時常與小女子提及您和宣德王爺的事情。剛剛小女子言語中有所欠妥的地方還請王爺多包容海涵,實在是小女心有委屈和不快才口不擇言吐出心聲,實屬無奈之舉。”龍麗這才向冷楓翳行了個禮。
“杯酒釋兵權,它有一個故事。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宋皇,他在奪取政權後,時常擔心武將會擁兵自重,從而影響到自己的統治,而安排的一場加強自己皇權統治的酒宴。他召集禁軍將領飲酒,酒酣之際,突然說出怕彆人奪他的皇權而寢食難安的憂慮,諸將聽完驚恐不安。於是宋皇提出讓他們多積金帛田宅為子孫後代建立永遠的產業。次日,就有人上表聲稱自己有病,紛紛要求解除兵權,到地方當節度使。之後宋皇又召集節度使宴飲,解除他們的藩鎮兵權;至此,便沒有藩鎮獨霸一方,割據稱雄的局麵。這就是宋皇杯酒釋兵權的故事。”
“嗬,如此說,你便是想奪了璿兒的權,自己當西苑的皇。你的野心不小啊!”太妃冷然道。
“我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隻不過為了達到目標,若是有人不聽不願的時候偶爾控製一下局麵而已。”龍麗淡淡道。
“你們聽聽,她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太妃嘲弄的笑了道。
“是呀,此女真是太狂妄了,簡直大逆不道!”
“嗯,如此一來西苑又有一番不好了……”
“……”
頓時,朝堂一片議論紛紛。
“我不需要你們的意見,因為我會直接用行動來表明。本來有打算好好與大家商量一道探討一下,如今卻發現不需要了。因為一切以民為主,利於民的行為,相信自有人自發性的跟隨去做,除非他不想西苑強大,不想百姓安好。隻不過在改革時期,我需要的是配合,不是給我下絆子。反對聲可以有,你說出你的反對意見,我斟酌一二反思執行。眾人拾柴火焰高!言論自由。但是大方向我是不會更改的。
若是有人不聽勸,不顧及我的警告,那麼他可以試試後果,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後果往往是你承擔不了的,世上沒有後悔藥。”
龍麗道。她現在沒有時間和心思跟這些人墨跡。真要商量達成一致,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這些人裡頭不乏有好人,但是這些好人往往做不了主。隻要上麵有人發話了,下麵做事的人都好說。經過今日這麼一鬨,太妃是不可能聽她的,冷若璿是個做不了主的,就是個聽命於人的擺設;而唯一做得了主的隻有冷楓翳。所以對於冷楓翳,她心裡還是有幾分尊重的。畢竟他和宣德王都是他在意的人,她也會在意的。隻不過,她要做的事情有些大膽前衛,怕他一時接受不了開明的思想,所以心裡也是有抵觸的,故而她需要在必要時也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