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明見他這麼淡定,內心有些不安,雖然事情已經被他處理過,但他摸不準秦豫有沒有留後手,畢竟秦豫城府太深。
餐廳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無端讓人感到有些不安和壓抑,就連活潑的秦盈盈都乖巧地放下雙手。
秦豫淡笑,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我隻是隨口一問,二叔這麼激動做什麼?”
聞言,秦懷明暗鬆一口氣,虛偽道:“我隻是擔心你們兄弟之間有隔閡,哪有因為外人一麵之詞把矛頭指向自家兄弟的。”
秦豫抬起手,保鏢拿著一個黃色紙袋走過來,放到他手上。
“這是一份轉讓協議,五年前,秦修將自己名下的一家遠在在寧封市的器材公司轉讓給一個叫王寶俊的人,說來也是巧,這個王寶俊和王德全都姓王,二叔您認為他們是什麼關係?”
秦懷明說不出話,秦修麵露難色,兩人都沒想到秦豫手伸得那麼長。
老太太率先發難,“啪”地一聲拍桌。
……
秦豫離開老宅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留著半長的頭發紮著馬尾,衣服半塞進腰帶上周圍還殘留著顏料,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三弟,這麼快就走了?”
“嗯。”秦豫淡淡頷首,對這個半道冒出來的大哥不熟絡。
目送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秦恒之手指摸了摸鼻子,眼底神色不明,獨自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進屋。
秦豫回到彆墅已經近十點,徑直上樓休息,一開門就察覺到異常,水果清香撲麵而來,非常濃鬱且清晰。
秦豫記憶力很好且有輕微強迫症,房間裡任何一件東西的擺放位置他都記得,每次用後也會放回原位,而沒有他的允許,彆墅的其他人不敢隨意進出這間臥室。
他很確定有人進入過這間臥室,譬如洗漱台旁被移動位置的用品,垃圾桶裡的紙巾,又比如門口未乾的水漬。
還有浴缸裡那一根黑色的發絲。
顯然,這個不請自來者的入室經驗不足,留下不少破綻。
秦豫神色平靜,沒有絲毫驚訝,他按照慣例洗漱吹乾頭發,上床睡覺。
阿黛在男人進門時就醒了,見他走進浴室時心跳不禁漏了半拍,白天的時候她看見水太興奮激動,不小心玩了起來,水漬濺得哪裡都是,浴室裡麵還有一口白色大池,看大小能躺下三個人,她搗鼓了一頓操作,實在不懂怎麼打開水,還差點滑倒。
現在回想起來,阿黛不免心虛,害怕男人發現端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男人看起來是沒發現異常,可他竟然沒點熏香直接上床睡覺了,阿黛急得在香爐裡團團轉。
殊不知,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好幾天男人都是早出晚歸,回來就是洗澡睡覺,香爐好似被他遺忘了。
阿黛也逐漸養成和他相反的活動習慣,白天出來,晚上躲在香爐裡,唯一不好的就是吸取不到熏香,身體越來越虛弱。
阿黛也曾嘗試自己點香,結果很殘酷,她不能自己點香,許是因為她本身依附香爐生存的緣故,她連香都不能觸碰,一碰就身體密密麻麻地刺痛,整個靈魂都要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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