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說話極是客氣的,可動手後卻全然沒了客氣的樣子,他見武功招數上不能取勝,便在招數上加了真氣,真氣這種東西是練武之人獨有的氣,這不奇怪,其實就是沒有練過武的人也有這樣的氣,但那不能叫真氣,普通人體內的氣經過長期特殊的堅苦鍛鍊,從量變發生質變,而行成的一種特殊的能力,這就叫真氣。
真氣可隨意變化,幾乎每部武俠小說中都有提過,但它卻不只僅僅存在於武俠小說裡,而是真真的存在的。若在經過特殊的堅苦訓練,這種真氣還會發生變化,從而達到更高的要求,這現在不說,以後遇到了的時候再說。
只說現在金成,來者不善,上來便用了真氣,秋月如何不明白。扯劍橫於胸前,她想用師兄傳她的碧葉秋風掃魔劍,中的一招,魔域問天,這一招講究的是快字,在快中尋求破綻。此時金成正舉刀刺向自己那數十把用氣形成的刀意鋪天蓋地而來。
諸葛秋月絲毫不甘示弱,舞動寶劍瞬間自己衣幻化出數十道人影,但見周天三百六十度全是諸葛秋月,就在這一瞬間,她發現就在金成左腋下出現了破綻,秋月當機立斷,直刺金成的腋下,其實秋月自己衣明白,此次若刺中,金成必受重傷,若不中,再沒有機會發動第二次進攻了。
果不出所料,一劍中的,秋月極是興奮,就要撤劍之時,但覺身被後惡風來襲,可是那惡風實在來的太快,諸葛秋月再想躲避已然是不及了,此時的她已清楚,這誘仙陣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就在轉瞬間他想過很多事,最多的還是大師兄,暗自導告,大師兄,小妹無能,不能護你周全,往後的路你自己小心啊。想罷緊閉雙眼在這等等死。
就在這緊要的時候,突然就覺得有人從後面報住自己,而後身體被這股強大的推力給狠狠的向前推去,推出足有一丈遠秋月只覺得那人一口鮮血噴射出去,而後覺得那人的頭爬在自己的肩頭上,此時的秋月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她不敢想象,時間在靜止,他的臉就貼著自己的臉,她不敢去看,她不知道在她看到她大師兄的臉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諸葛秋月最終還是含著眼淚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沒有錯,就是她的大師兄,她幾乎喊了出來,她哭了,哭的那麼傷心,這是她第一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哭泣,畢竟她也是女人。秋月慢慢的放下歐陽春雨,提劍慢慢向金成走來,此時的金成也是滿臉痛苦在表情,一樣奄奄一息。
坑邊的無凌子口頌佛號,無量天尊,施主莫要行兇,所謂生死各安天命,此陣既已結束千萬不要壞了規矩。秋月哪裡肯聽,無凌子接著說道:“此一局我算你勝,你大師兄雖然傷重,但還不至於丟了性命,若你現在收手我便放行於你,否則你師兄多耽擱一刻便就多一分危險,到時悔之晚矣。”
此話才一語中的,秋月也不看他,回身扶起歐陽春雨輕輕背在身後,撤下結界,飛身上了天坑旁邊。原來這坑邊可不止在下邊看到的那幾個人,前頭足足有百人之多,後邊是成千上萬的軍隊。
此時的秋月哪有那麼多的心情看他們呢,眼淚止不住的在臉上滑落。無凌子見她接受了自己的建議,朝自己營地在一座高臺上揮手,那臺上有人拿了一面小旗幟揮動了兩下,但見軍隊向左右一分,中間閃出一條十步左右的通道來,這通道是直通到陣眼的。諸葛秋月那還顧及到有沒有乍,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秋月提高十二分小心,眼神不錯的盯住四周在動態,以變不時之需。果然,就在諸葛秋月剛走到一半時,就感覺後面陰風朔朔。諸葛秋月猛的一回頭,發現剛才那些人早已經肖失無影無蹤。與此同時,它周維的軍士好個個張牙舞爪,此牙咧嘴,好像兇魂附體一般,各個手持長矛長刀像諸葛秋月方向慢慢包圍,諸葛秋月頓覺不妙。身手解下自己的腰帶把歐陽春雨牢牢困在自己身上,雖然重來一些,但是諸葛秋月是習武之人,這點力氣不在話下。
秋月左手持劍鞘,右手擎著碧葉秋風掃魔劍,碧葉秋風掃魔劍劍身呈淡藍色,若要灌注真氣,劍意加強,顏色會加重,碧葉秋風掃魔劍也是其師傅花半生心血教高手匠人精心為其打造,不可小覷,諸葛秋月持此劍縱橫江湖天下少有敵手。今日自然不甘示弱。
突然從她背後有一人猛的刺過一矛,秋月早有防備,躲過長矛隨手一劍削了那人的頭顱,而後從四面八方軍士依仗人多勢眾不斷輪番發動進攻,諸葛秋月雖然一介女流,勇猛異常絲毫不輸給男人,不但如此,還要照顧背在身後的歐陽春雨,巾幗不讓鬚眉。就這樣一番又一番,儘量拼殺著,可是敵人越來越多,根本殺不完,諸葛秋月也不知道要殺到幾時才算罷休,只是知道只要有一絲氣在便不可認輸,也絕不投降。
素月迎風勁,
寒霜落玉梅。
碧葉秋風劍,
驚天鬼神寒。
好一場驚天地地廝殺,直殺得天地昏暗,血染江湖,諸葛秋月整個衣服都被血水浸透落,手臂,肩頭也落了傷,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都無濟於事,最後直累得手腳發抖,玉體亂顫。
諸葛秋月心灰意冷覺得無論如何也衝不出去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殺回了剛才那個天坑中,那些軍隊見她又退歸了坑裡便不再進攻而是死死都圍住天坑,諸葛秋月慢慢的解下還在身後的歐陽春雨,把他抱在懷裡,淚水不經意又流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大師兄,這麼多年了,小妹道心意你可明白,如今到了這個地步能和你死再一起,我已經別無所求了,看來今日就是你我共赴黃泉的日子了,生不能與你同塌死後願永遠與你同穴,小妹此生足以。她看了看坑的四周,決心用劍氣炸開坑壁的土,然後與歐陽春雨同埋於地下,也算是了了自己最後一個心願了。
想了就做了,諸葛秋月眼中含淚,眼前回憶著與師兄一幕幕朝夕相處的畫面,而在淚眼下面卻是笑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哭著的幸福吧,不管怎麼說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縱死何憾呢。隨著劍氣的飛出,射在周圍的坑壁上,頓時濃煙滾滾,天空中飛滿了碎石碎土,轉眼間上邊的人只看見被濃煙填滿的天坑。
諸葛秋月在模模糊糊中只聽見天坑邊上那個道士的笑聲,和說話聲不過現在的她還能顧及得了什麼呢,秋月靜靜得怕依偎在地上歐陽春雨得身上,眼中依舊含著淚水,臉上依舊是從未見過得笑容。漸漸的便在幸福的感覺中失去了知覺。而天坑中多了一個墳頭。
無凌子見狀也是嘆了口氣道:“無量天尊,世上痴情男女甚多,這也算是一對吧,你們也不要怪我,陣中不留人,這是立時的規定,願你們好生的安息吧,說著朝左右招呼,這兩個人也算是鐵骨錚錚的英雄,死後我們也不該拆散他們,就地把天坑填平,就讓他們好生的團聚吧。”
左右聞風而動正當準備添坑對時候,無凌子聽得天空上一陣空曠的鳥叫,那鳥比大棚的要尖,要長一些,鳥鳴聲帶有些憂傷,抬頭看時但見遠處天空先是一個小點,後逐漸變大,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隻偌大打青鳥,碧綠色的青鳥盤旋著俯衝下來,再下落的時候猛的像那大坑煽動翅膀,青鳥煽動的風有多大且不說,眾人與無凌子站立不住紛紛倒退,天坑裡的碎石被風煽的紛紛跳出了天坑。
這就露出了剛剛才被埋著的諸葛秋月和歐陽春雨二人,那青鳥使勁的再一扇,這一次是一陣和風,將二人託在了半空中,無凌子人那裡依得,早有一隊軍兵手持長矛對準青鳥射了過去,哪知那青鳥理都沒理,長矛在青鳥很遠處就折了回去,刺死自己人幾個,無凌子頓覺得沒那麼簡單,急忙招呼住還要動手都手下人。
青鳥撲騰了幾下翅膀施展神通一團綠霧過後,變化成一個女子,但見那女子頭上沒戴配飾頭髮用一根青頭繩在後邊匝著,身上穿著白色青花小賞,下著青色褶裙,腳下穿著青色繡花鞋,往臉上看,一彎濃濃的眉毛如新月一般,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從瞳孔中放出兩道精光,讓人不敢直視,一看就是極其機靈的人。
沒錯這人正是陸霜煙的親隨修光,這事不奇怪,第一次陸翔險些喪命,便是修光救了他,而後陸翔不聽莊副將勸阻,再度潛入虎穴,無奈陸霜煙又命修光暗中保護,走時萬囑千叮,萬不可殺害凡人,修光欣然領命,隨即便飛向萬湖縣,只可惜來晚一步,修光偷聽了褚正方的話得知陸翔和歐陽,司馬,諸葛,西門早已經入陣,修光不敢耽擱,趁守卒不被,偷偷流了進來。
青鳥一路狂飛,終於在六陽穀處發覺這一幕,當她到達上空時諸葛秋月擊飛碎石細土正準備掩埋自己,青鳥哪裡肯許,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無凌子不傻,知眼前的這位高人來歷不凡哪裡肯得罪,故此滿臉堆笑道:“小仙不識上仙駕到,罪該萬死。實在....”他還想說些什麼,但聽修光說道:“你的確該死,我問你,誰叫你在這裡立什麼破陣,傷及無辜,你罪過三亭,還不伏誅嗎?”
無凌子頓時顏色更便,但是不愧是老江湖,急忙雙膝跪倒,答道:“上仙恕罪,小仙再地立陣不假,可未曾傷害無辜之人,凡是亂闖我陣者必定與此陣是有些淵源的,小仙不曾在凡間隨便擄人,還請上仙體察才是。修光聽他所說並非全無道理,便點點頭道:“好此事略過,我來問你,是方才入陣者一共多少人。”
無凌子唯唯諾諾道:“回上仙的話,共五人。”
那三個人呢。
無凌子支支吾吾,好似有何事隱瞞,修光頓時大怒,雙眸子漸漸的變了顏色,無凌子見狀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說道:“上仙息怒,那三人被我們抓了,我馬上叫人把他們送出來。
其實這也不算無凌子膽小,修光畢竟是仙人,每個等級的修煉者都有不一樣的法力和能力,這個日後再說,就今日而言,無凌子頂多算是剛剛入門的修煉者不然而歐陽師兄妹連修煉者都算不上,因此歐陽春雨等人是無論如何也殺不死這陣中的任何人的,諸葛秋月並非一般人,她的身世一直是個謎團。
修光若按照嚴格規定是劍仙,而她的主人陸霜煙是劍身身份,那麼不奇怪,雖然無凌子完全不知道修光是誰,可他知道修光修為絕不簡單,故此不敢多問。
過了片個功夫,一隊士兵推推擁擁三個人來在修光的面前,這三人正是先前剛剛入陣便被抓住了的陸翔,司馬夏陽,西門冬雪,司馬,西門完好無損,只有陸翔雙手微微端著再看手掌之上已是血肉模糊,定是那是握了灼熱的鐵鏈而燙傷的,陸翔一見修光驚愕不已,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不是修光嗎?”修光滿臉嚴肅問道:“陸少俠,你沒事吧,我家主人特叫我來助你,你且少息,待我解決了這邊的事,西門冬雪早看見了還在地上躺著的歐陽春雨,諸葛秋月已是人事不知,但不知是兇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