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色女士板鞋驟然踩在江廣昌撿錢的手背上。
“嘶!你做咩?給勞資鬆開!”
江廣昌的手背被板鞋狠狠踩住,偏偏他扯動不出來。痛感迅速從五指骨骸傳向中樞神經,強烈的疼痛跟隨江雪傾腳掌越來越用勁的力道成倍加劇。
“給你臉了?”
冰冷的聲音自江廣昌頭頂響起,他憤怒又驚愕地抬眸,卻見江雪傾麵無表情。往常她從來不敢忤逆他,甚至連大聲反駁一句話的膽子都沒有,更彆提反抗。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江雪傾如此不同。
麵前的少女明明還是那張一模一樣,白淨清秀如蜜桃般還未長開待成熟的臉,可那雙野生動物般淺棕色眼瞳,卻讓他有種心驚膽寒的畏懼感。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所熟悉的少女,而像另一個從豪門世家出來身份尊貴位高權重的貴女。
江廣昌怔住須臾,立即被手背上傳來的骨裂痛感驚醒。
他使勁掙紮,揮舞另一隻手臂,想靠蠻力將江雪傾推開。畢竟他是成年男人,而江雪傾隻是個剛成年的少女,兩者力量懸殊,他沒道理被摁著打。
可江廣昌才剛抬起手,就被江雪傾抬腳一記踹在肩窩上,瞬間手臂像是從關節處斷裂般,驟然失去力量垂落下去。
“啊!”他發出一聲尖利嚎叫,痛得暈厥過去。
“就這?”江雪傾一臉迷茫,輕抬收回腳尖。
她實在沒想到江廣昌會這樣不經揍,她壓根還沒使用任何實戰格鬥技巧,隻是順著他揮拳向她的勁道,普普通通地卸了他一條胳膊而已,居然就這樣疼暈過去。
沒用的東西。
江雪傾鄙夷地瞟了眼橫躺在地的男人。
江廣昌是個長期酒色無度的,身體早被掏空,虛的就剩下一副空殼,在江雪傾這種專門訓練過格鬥術的練家子麵前毫無反手之力。
江雪傾越過江廣昌,彎腰撿起地上的錢包重新塞回帆布包裡。
“真臟。”
江雪傾嫌棄地皺了皺眉心,繞路去廚房用香皂洗乾淨手,再仔細擦乾。
要不是現在缺錢,她還真不想碰觸這些被江廣昌沾汙過的紙幣。
洗乾淨手後,江雪傾正要出門,忽地瞥見江廣昌丟在一旁的外套,衣兜處鼓起一塊像是塞滿什麼東西。
她想了想返回廚房,從櫥櫃裡抽出雙筷子,走到外衣旁蹲下來,湊近研究。
咦?
這不是昨天她剛失竊的錢嗎?
江雪傾神情從容地操縱筷子,從江廣昌的外套口袋裡夾出那遝錢。粗略估計起碼有小一萬。
她腦海中同步過原身的記憶,原身在死前曾被江廣昌掐住脖頸搶走兼職賺來的錢。那些估摸是有幾千塊的,眼前這遝錢明顯比被搶走的多許多,應該就是昨夜江廣昌過海去賭場贏來的。
現在這些全歸她所有。
搶錢總要連本帶利歸還的,多出來的部分就算作利息嘍。
一想起昨天重生過來時,脖頸上那陣被掐過的火辣辣的窒息疼痛感,江雪傾胸口堵著口氣沒撒。
她找準角度,又在江廣昌腰子上用力踹了一腳為原身報仇。
“爆你一顆腎算便宜你!垃圾。”(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