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6
與此同時,艇艙另一角。
船長室。
一名頭戴偏大船員帽的船員,正悄悄地緩慢接近船長身後。
剛才江雪傾和江池在房間裡對調衣服,被送去傅丞楠房間的是戴上假發假扮江雪傾的江池;而此刻深入船長室,準備奪取這艘遊艇控製權的,正是江雪傾本人。
“去幫我拿瓶水,再拿點水果進來。”船長餘光瞥見身後一身船員製服的人,隨口吩咐道。
江雪傾側首瞧見桌上正好有瓶礦泉水,她走過去拿起水瓶,幾步來到船長身後。
“喏,你的水。”
船長愣了愣,他聽見的是一道清脆的女聲。這不是他的船員。
他背脊繃直猛地轉頭,迎接他的是滿瓶礦泉水的當頭暴擊。
隻是眨眼功夫,江雪傾放倒船長。她從一旁雜物櫃裡翻出繩索,三兩下利索地把船長綁到鐵柱上。
船長隻是被她打暈暫時昏過去,等他再睜開眼時,發覺自己的船長座椅上此時坐著道纖瘦人影。女孩的長發高梳成馬尾,在海風吹拂下颯爽飄揚。
“嗚嗚……嗚嗚嗚……”船長的嘴巴被江雪傾用他自己的手套堵住,無法說話,隻能發出似嗚咽的聲音。
他拚命蹬腿掙紮,可江雪傾並不是隨意亂捆,而是用了雙重八字結。這種打結方式最大特點就是越拉越緊,他越掙紮反而越會被束縛緊。
“你醒啦?”江雪傾坐在船長高椅上轉過身,神情鬆弛地晃蕩著雙腿。
她前身時早早便擁有遊艇駕照,偶爾駕駛遊艇出海也是司空見慣的事。
江雪傾剛研究了衛星導航坐標,控製方向將遊艇掉頭,大致行駛在返回碼頭的航線上。可她目前缺少精準返航的坐標,需要從船長口中獲取這個關鍵信息。
船長見她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簡直快要氣死。他滿腔怒火地挺起胸膛,奈何束縛住他的繩結太緊,他胸膛挺到一半就被繩索勒的快斷氣。
“嗚!”船長怒目,發出一聲低沉怒吼。
江雪傾剛聽江池說過這個船長平時會揩女服務生油,她生平最討厭這種無能又油膩的人,對他毫無憐惜。
她順手將剛才敲暈他的礦泉水瓶丟過去,一道拋物線後,精準砸在船長腦門上。
“叫什麼叫?吵死了。”
船長雙眼赤紅,氣得快要吐血。
“現在你被我捆住,你是魚肉,任我宰割。我問你答,回答好了,我就不丟你到海裡喂鯊魚。”
江雪傾晃蕩著一雙勻稱的長腿,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明媚清麗的小女孩,可嘴裡說出的話卻堪比海上最恐怖的暴風雨,讓人不寒而栗。
這位船長今年四十二歲,早年是跑海運的大副,前兩年被傅丞楠高薪聘請專職駕駛這艘遊艇。他平時常陪傅少出海,無非是按照指示把遊艇開到臨近公海處,這樣好方便傅少在海上做些並不是那麼合法的事。
今天他像尋常一樣接到出海任務,依舊是把遊艇駛向公海。他很清楚傅少做的那些事,每次帶上遊艇的年輕女孩都不同,有的是心甘情願,也有像今天這個女孩一樣被綁上船的。而最後結果都隻會有一個,這些女孩無法在海上玩密室逃脫,沒法離開遊艇意味著她們不得不成為傅少掌下的魚肉,任他欺淩。
可今日的情況,卻是破天荒逆轉。
船長忐忑不安地緊盯著坐在船長高椅上的女孩,剛才被她用礦泉水瓶重重擊打的痛感,還存在於後脖和額頭上。他整顆頭暈暈乎乎,感覺自己有點輕微腦震蕩。
江雪傾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我問你問題,你隻需要點頭或搖頭。懂?”
船長鬱悶地深吸一口氣,最終向她低頭。他點了點頭,答應配合。
江雪傾滿意地笑了笑:“早這樣就不用挨打啦,一把年紀還這麼不懂事。”
船長胸膛起伏了一下,他真的快被眼前的女孩氣到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