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指望雲嶠了吧。
她轉頭就又去找自己某個家裡正好有釀酒廠的老表了,拉著人家的手推心置腹。
“我知道你家有好幾個酒莊,所以特意叫繡衣衛去雲嶠那裡打聽了方子來,聽說這蒸餾酒可是好東西啊……”
把老表感動的稀裡嘩啦,程也就開始要錢了。
老表頓時心涼了半截,“我說侄女啊,你這手裡頭還借著我好幾萬呢……”
是怎麼還好意思收她錢的?
程也,“哎呀,表姑啊,借你的錢我肯定不會忘記的,其實以你我的關係,這方子我原本不該收錢的,可表姑啊,繡衣衛是專門替陛下辦事的,我私底下讓他們去查這種方子,要是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把這事兒捅到陛下那裡,我被問罪便也罷了,就怕連累表姑啊……”
表姑,“……”
很好,這方子現在她不要都不行,讓皇帝知道程也以公謀私,調遣繡衣衛為她去查個酒方子,就算不是她讓程也去乾的,但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表姑,你花五千兩買個方子,一點都不虧,遲早是能回本的,你看啊,關外的男子女子都喜好喝烈酒,我可以以程家未來家主的身份跟你保證,為你打開通往關外的航線,而且高濃度白酒可不僅僅是拿來喝,還能用來消毒、跌打按摩、烹飪……”
程也不僅列舉了不少酒的用途,還開發了不少新用途,
“表姑,你也知道程家也是做生意的,這方子我要是拿回程家去,帶來的利益更大,可我為什麼沒有,反而給了表姑呀?因為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一直惦記著我初來京城的時候,隻有表姑把我當自己人,不僅借我錢,還把我當親女兒一樣,我心裡真的感激……”
程也成功把表姑說的臉色緩和了,最後愣是心甘情願拿了五千兩買了方子。
雲嶠那邊還在反思為什麼酒館都開業這麼久,卻一直沒法達到預期。
甚至她都在把酒和澀情行業結合起來了,可酒館還是沒幾個人。
男人不都愛麵子嗎?不都喜歡享受一擲千金的感覺嗎?
為什麼京城的男人們這麼摳搜的?
當雲嶠發現某些平時穿的光鮮亮麗的權貴在街上買塊豆腐都要討價還價,對這個京城徹底迷茫中了。
傳說中的富貴迷人眼呢?啊?
但她不死心,不斷的改變酒館的營業方式,硬著頭皮不斷的投錢進去,依舊沒能挽救酒館。
直到她知道某個權貴的酒莊,也弄出了蒸餾酒,而且價格還便宜親民,她傻了。
雲嶠的蒸餾酒高端路線走不下去了,現在低端路線也基本被那個權貴壟斷了,她的酒館這下徹底開不下去了。
而她這次基本花光了容定從晉州帶來的錢,卻血本無歸,容定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雲嶠隻能安慰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這隻是她在這個時空成為人上人的過程中經曆的一點小挫折而已!
雲嶠要賣幾個菜譜,把開酒館損失的本金賺回來,讓容定知道,她想要賺錢,不過是分分鐘鐘的事。
於是雲嶠寫了幾個後世極其出名的菜譜去了酒樓。
一去便對小二說道:
“我是來跟你們掌櫃做一樁生意的,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我要跟他仔細談談。”
小二,“……?”
茫然,不理解。
雲嶠在京城處處碰壁,現在看到小二的表情,隻覺得這種下等人現在也在看不起自己,直接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