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說,就是宋嵐用不著費這個神。
“我可以的。”
宋嵐笑了笑,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吳同誌難道要我直言拒絕?”
吳棟:“……”
他是這麼想的,但他有何資格去管眼前這人的事?
“大家都是熟人,既然對方能求到我,說明是出於信任,而我要是開口便拒絕,讓對方如何想?結果隻會讓大家臉麵上都不好看,回頭再見麵,彼此尷尬不說,有可能我還會落下閒話。”
做人太圓滑世故不好,但有些人情世故,在宋嵐看來,不單單要了解,且要知道如何應對,而不是一味去避開。
這麼說吧,人是群居動物,沒準哪天你就有用到他人的一天,可如果在他人需要你的幫助時,你卻退避三舍,或者找借口推脫,來日當自己遇到困難,又如何向對方開口?
“……”
吳棟語塞。
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就是覺得宋嵐在工作之餘,既要照顧家裡,還得抽空給人看病,難保不會被累出個好歹。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吳同誌明天見。”
留下這句,宋嵐洗漱後,便回了她自個房間。
“秦同誌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吳棟離開客廳,他走進他和秦焱錚住的那間屋,見秦焱錚正緩慢挪動身體準備躺下,不由問了句。
“她行事有自己的想法,雖說我是她的另一半,但卻不能事事管著她,而且我相信她說的量力而行,相信她會保重自己的身體。”
在床上躺好,秦焱錚沒聽到吳棟腳步聲挪動,知道他依然在自己床邊站著,禁不住又說:“我知道你是出於好心,可宋嵐既然已經那麼說了,你就放心吧,她不會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把自個累出好歹。”
吳棟移步到他床邊。
“我其實有點多管閒事。“
仰麵躺到床上,他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你……”
秦焱錚嘴角翕動,半晌沒道出後話。
緣由?
他不知該怎麼說。
吳棟確實是出於好心,他在房間有聽到客廳裡的對話,倘若不多想,毫無疑問,對方這好心絕對沒有摻雜私念。
但……但要有心計較的話,秦焱錚覺得吳棟的確有些多管閒事,好吧,是從他私心來考慮,覺得對方在多管閒事。
——作為丈夫,他都沒說什麼,反倒一個外人在他妻子麵前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這幸虧他不是個小心眼的,且知道對方除過好心外,沒有旁的意思,否則,勢必得心生芥蒂。
日出日落,晃眼過去數日,期間,宋嵐在周二、周四午飯後,有分彆給魏紅娟兩口子施針,實話實說,接連給兩人施針,這真得很費精氣神。
然,在自己患者麵前,宋嵐沒一句怨言,就連麵上都沒流露出絲毫不適。
今個是周六,這個星期有上兩天夜班,依舊是輪班,而宋嵐照舊和魏勝利一組,搭檔王普軍一組排一個班。
此時約莫午後一點。
一家人用過午飯,宋嵐來到秦焱錚房間。
“明個是周末,我去林場給爸送點生活用品,順便看看我爸媽,你要是有什麼話想和爸說,下午可以讓吳同誌幫你代筆。”
吳棟這會沒在房間,聽了宋嵐的話,秦焱錚不疾不徐說:“我口述,由你來代筆。”
“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