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你怎麼就聽不懂話?”
韓母就在韓白蘭身邊坐著,而韓父坐在娘倆對麵,此刻,他聽到韓母所言,不由嗬斥韓白蘭“能不能動點腦子?我和你媽這都是為了誰?”
“為了我總成了吧?!”
坐在硬邦邦的炕上,韓白蘭心裡是嫌棄的,她喜歡睡床,因此,自打有了自個的房間,堅決要床不要炕,而且要求床上鋪的蓋的全是新棉花被,為這沒少被韓母數落,但到底還是點頭應了韓白蘭。
好吧,在這得提一嘴,由於這間屋裡的火炕連著灶台,冬日躺在上麵無疑暖和得很,畢竟一天要燒三頓飯,炕上的溫度可以說能保持一整天,如果再鋪上褥子,隻要不是冬季最冷的時候,夜裡都無需另外燒炕。
但其他季節,尤其是夏季和初秋前後,人躺在熱炕上到底不舒服。
基於此,韓母像大多數家裡盤著火炕的婦女一樣,在夏季、初秋前後會在早起的時候,將被褥折疊摞到炕箱上,在這種情況下,不到睡前若是上炕休息,接觸到的勢必是炕席。
沒有鋪褥子在上麵,說實話,長時間坐在硬邦邦的炕,一般人著實受不住。
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韓白蘭有些嫌棄說“眼看著要到十月了,乾嘛還不給炕上鋪褥子?我坐在這炕上都快難受死了!”
“正在說正事,你彆在這東拉西扯!”
韓父再次出聲斥責。
“我哪有東拉西扯?你們習慣坐這硬炕,我不習慣難道說一句都不行?!”
韓白蘭滿目幽怨“事情就是我昨個和你們說的那樣,反正要我再次去給宋慶斌他妹妹道歉,這絕對不可能!”
道歉?不可能的,她死都不會再去給一個狐狸精道歉!
“行,你的事我不管了,要是慶斌家裡提出退婚,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說著,韓父下炕,見狀,韓母問“快十點了,你去哪?”
“茅房。”
韓父回了句,穿上鞋出了房門。
“你爸說不管你的事肯定不會再管,如果你希望退掉和慶斌的婚事,我也不再說什麼,咱們一家就等著慶斌家裡上門即可。”
暗歎口氣,韓母隻覺心累得很,她收回落在韓白蘭身上的實現,拿起一把小刷子開始掃炕。
“我不要退婚!”
韓白蘭喊出聲“即便真到了退婚這一步,也是我和宋慶斌退婚!媽,你和我爸可不能不管我,我是你們的寶貝女兒,你們難道要看著我成為彆人口中的談資?
再說,我被退婚對咱家的名聲沒一點好處!”
“回你自個房間去。”
韓母趕韓白蘭離開,她放下手上的小刷子,繼而從炕箱上把褥子抱下來鋪好,說“之前可是你吆喝著要退婚,這事你沒忘吧?”
“我那會說得是氣話!”
韓白蘭挪坐到炕沿上,把位置騰出來好讓韓母把褥子鋪展,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韓母的臉色,說“媽,雖然宋慶斌有些沒趣,但你和我爸看好他,我不介意和他將就著過一輩子。”
“你想將就,不代表人家慶斌願意。”
韓母將褥子上的被單拉平整,她看向韓白蘭,說“泥人都有三分火氣,而慶斌是脾氣好,可你一而再作,又不知道悔改……”
“媽!”
韓白蘭打斷韓母,這會兒她已下炕,麵向韓母在地上站著,眼神越發幽怨起來,說“我說了我沒錯,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非得說我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