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嬌嬌滿臉通紅,她這是被氣的,被朱桂花吧啦吧啦一通噴,氣得整張臉快要變成豬肝色。
“桂花嬸子你的臉是不是太大了?”
宋嬌嬌懟朱桂花“就你也配有這樣的閨女,我勸你最好趕緊回家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個到底是什麼尊容,才有勇氣說些不切實際的話!”
“我呸!我又沒說你個小賤人是我生的,我說得是你這樣的白眼狼養女,換作我是大梅子,你哪怕跪在我麵前我也不稀罕認!”
“你以為我稀罕認你這個老賤人做養母?想什麼美事呢,你怕不是在做白日夢!”
“小賤人,你罵誰是老賤人?”
“桂花嬸子你在叫哪個啊?”
“小賤人叫得就是你!”
“啊?原來桂花嬸子不是老賤人,而是小賤人啊,我知道了,蘭香嬸子、臘梅嬸子,你們聽到了吧?
桂花嬸子有了新名字,她叫小賤人,你們可要記住啊!”
宋嬌嬌扯著嗓門對站在朱桂花身邊的倆婦女說了句。
朱桂花就算腦子再不夠使,也聽出宋嬌嬌是在拐著彎罵她,一時間,眼裡充滿怒火,挽起袖子就準備去撕爛宋嬌嬌的嘴。
“小賤人,看老娘今個不撕爛你的嘴!”
為免事情鬨得一發不可收拾,朱桂花身旁的倆婦女忙把她拉住。
其中被宋嬌嬌換作蘭香嬸子的婦女說“嬌嬌那丫頭現在是知青,她要是在你手上有個好歹,會計兩口子或許不會說什麼,
甚至不會到跟前管,但大隊長和支書,還有公社知青辦、縣知青辦的人肯定要找上你,弄不好你被送去農場都有可能。”
另一婦女,即宋嬌嬌口中的臘梅嬸子亦開口勸說“嬌嬌不過是個小丫頭,你何必和她較真?!
況且是你先對著那丫頭說些有的沒的,人家聽著不舒服,自然要開口懟你兩句。
好了,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嘴裡瞎叨叨,我和蘭香可啥都沒聽到,你消消氣,就當嬌嬌那丫頭放了幾個臭屁,風吹過全沒了!”
蘭香嬸“你這話怪惡心的,往後可彆再說了。”
“我這不是在勸桂花嘛,就沒想太多。”
臘梅嬸一臉無辜回了句。
宋嬌嬌這會已跑得沒影兒。
畢竟朱桂花乾慣了農活,身上的力氣大著呢!
且農村婦女大家,不是抓就是撓,她雖會點這倆招數,可對付袁小雅沒問題,一旦和乾慣農活的農村大嬸撕扯在一起,絕對是吃虧的那一個。
因此,宋嬌嬌既不想被撕爛嘴,也不想被薅掉頭發、撓花臉,所以,趕緊閃人無疑是上策。
“她是知青又咋地?老娘不怕,等哪天被老娘逮住機會,非得好好收拾那小賤人!”
朱桂花發現宋嬌嬌失去蹤影,再有蘭香嬸和臘梅嬸兩位在旁勸說,她索性給自個找了台階下,免得臉麵上掛不住。
大隊上和支書都說過,儘量離那些知青遠些。
緣由?
知青一方麵受知青辦保護,另一方麵知青是文化人,腦子裡鬼主意多,要是村裡社員和知青不小心起了矛盾,即便占著理,到時知青憑借嘴皮子沒準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其實大隊長和支書之所以那麼說,無非是嚇唬村裡社員,以免社員中有眼皮子淺的想占人知青便宜,
從而發生衝突,被知青把事情鬨大,引來公社乾部和知青辦的同誌,給全大隊抹黑,失去公社一年一度評選優秀大隊的機會。
而朱桂花不單單是忌憚大隊長和支書說的,她其實還怕宋嬌嬌在京城的父母。
彆看朱桂花嘴巴不饒人,在村裡也沒少和李菊梅乾架,但要是站在城裡人麵前,估計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口。
不是朱桂花慫,好吧,朱桂花骨子裡確實有那麼點慫,否則,不會一次次被李菊梅摁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