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主意大,讀高中時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如今已二十來歲,我說的他自然更不願意聽,要是我阻止,他準得和我翻臉,沒法子我隻能由著他。”
毫無疑問,張華口中的晉珩,指的正是傅晉珩,換句話說,溫枚是傅晉珩的母親。
“兒大不由娘啊!”
想起自己兒子,張華就一陣頭大,她說“我家小澤和你家晉珩一樣不聽話,他下鄉那會我極力阻止,可那孩子卻壓根不聽我的,
堅持要聽我家老爺子和他爸的話,乾脆利索便跑去農村插隊,至今隻給我寫過一封信,前時我想讓我家老陳設法把小澤調回來,你猜我家老陳是怎麼說的?”
“肯定沒答應,要不然還能怎麼說?!”
溫枚笑說“這大院裡沒哪個不知道,你們陳家家風嚴謹,而且陳老和你家老陳原則性強,絕對不可能為自家兒女徇私。”
“是啊,我家老爺子和老陳的原則性很強。”
對於陳長青所謂的原則性,張華滿心都是怨言,奈何她又清楚知道在陳長青心裡,她這個妻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
如若不是看在她這麼多年沒怎麼作妖的份上,陳長青怕是早就把她掃地出門。
而她又怎麼甘心被掃地出門,當年厚著臉皮賴在陳家,為的就是能繼續過吃穿不愁的日子,同時為了養大一雙兒女。
再者,能住進大院是她的夢想,亦是她最羨慕閨蜜趙蘇的地方。
既然有機會取代趙蘇成為陳長青的妻子,打死她都不會放棄!
事實上,她成功成住進了成家,且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生活在大院。
但美中不足的是,陳長青至今不曾碰過她!
按她原先的打算,入住陳家是第一步,然後經過相處,讓陳長青慢慢從心裡接受她,成為對方名副其實的妻子。
熟料,陳長青完全不給她機會,打一開始就和她分房睡,在家從不讓她靠近。
哪怕是她故作無意走近,陳長青幾乎是瞬間用冰冷犀利的眼神看過來,致使她每每都硬生生止步。
次數多了,她被對方警告。
最終,不得不放棄耍小心思,因為陳長青把話說得相當狠決,一旦她再奢望不該得到的,就帶著一雙兒女滾出陳家。
是的,陳長青對她用了“滾”字。
可見,有多厭煩她!
不過,憑借厚臉皮她不單留在了陳家,且有得到陳三夫人的名分,這麼算下來,被厭煩又怎樣?
反正她沒有什麼損失。
何況這麼些年,在生理需求這塊,她可不曾委屈自個。
思緒輾轉到這,張華意味不明地看眼溫枚,這一眼把溫枚看得挺莫名其妙,但她並未問什麼,而是說“我記得袁家那丫頭是跟著你家小澤一起下鄉的,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家小澤的喜酒,對吧?”
“你……”
張華神色微變,想指責溫枚“為何哪壺不開提哪壺”,卻終究沒道出後話。
“莫非小澤和袁家那小丫頭在鄉下鬨分手?”
溫枚驚訝,不待張華做出反應,說“咱大院裡沒哪個不知你想要袁家的小丫頭做兒媳,為這,你還要求你家小澤和他對象分手,據說你有段日子甚至把小澤關在了家裡,就怕他跑出去找他自個談的那個對象。”
“我說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張華冷臉“就袁家現在的情況,我得多想不開,要我家小澤娶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