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夢?!
幾乎是一瞬間,薑倪的表情從錯愕茫然變成了委屈。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他,就是想掉眼淚。
不知道是不是病著的原因,情緒有些波動。
她嬌哼了一聲,沒讓秦既景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秦既景手扶在她背上,“手彆亂動,跑針了要重新紮。”
他空出一隻手來輕輕捏住她的手腕,防止她跑針。
薑倪不說話,和剛睡醒的奶貓一樣,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秦既景勉強把人從懷裡挖出來,因為手都占用著,他乾脆低下頭,同她抵住額頭。
還好,沒在發燒。
他剛剛在樓下聽到管家說,薑倪小時候經常發燒,每次都要斷斷續續病上一陣子。
薑倪像是還沒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望著他。
秦既景與她拉開一絲距離,凝視片刻,低頭吻上去。
在唇瓣快要觸碰到彼此的那一刻,薑倪反應過來,急忙偏過頭。
秦既景頓住。
身形微僵。
薑倪啞著嗓子說:“我感冒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會傳染的。
秦既景眉眼怔鬆,聞言笑了。“你知道的,我身體還不錯。”
這話落在耳畔,怎麼聽怎麼都有點不正經的感覺。
薑倪臉頰泛紅,回正視線,和他對視。
“真不親一下嗎?”
他問,又語氣無奈:“剛剛你躲開,我還在想,隻是分開了幾天,我們之間的感情應該不至於出現裂痕。”
薑倪眼睛眨了眨,反應有些遲鈍。
好一會兒,她微微仰起頭,湊上前。
秦既景沒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原以為她要吻他的唇。
他真的很想她,感冒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幾天沒見,他很想吻住她。
早在下車時,他就在想,等到見到她的那一刻,他一定會先吻上去。
隻是沒想到,她在休息。
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
男人微微出神,腦海中突然閃過謝嶠的身影。
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隻是聯想到這幾日她在這裡,謝嶠也許會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心中難免有些酸澀的情緒起伏。
大約,是在吃醋。
如果他沒有突然造訪,這個時候待在她房間裡坐在她床邊的,應該還是謝嶠。
所以,他想吻她的心情更加急切。
他知道薑倪不喜歡謝嶠,可他暫時做不到大度的容忍一個很喜歡他女朋友的男人,整日圍繞在他女朋友身邊。
他這會兒醋得厲害,黑眸沉沉垂著,眼底晦暗不明。
驀地,喉間一熱。
喉結傳來濕熱的觸感,緊接著是在頸間流連。
秦既景還在出神,沒料到這種情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以至於一聲悶哼,毫無預兆的從喉間溢出。
說是親吻,不如說是……舔,舐。
像是粘人的小貓在和主人撒嬌,或是在安撫主人的情緒。
她細細吻著,又在他的下頜落下一吻。
動作輕柔,纏綿又曖昧。
她依舊避開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