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帝年輕時也曾喜好風雅,如今看到範家的許多珍稀孤本被收入自己的庫房,不禁想起了當年的歲月。
他興致勃勃地開始翻閱這些書籍,直到掌燈時分,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因此,當楚辭循著星兒留下的定位找過來時,這位皇帝大人還在和身邊的大太監回憶往昔。
建安帝摩挲著手中的書籍,喃喃自語道:“當年老師教朕,為政以德,民心可得;為政以力,民心難服。可是,為什麼最後老師卻變了?難道真的是人心難填嗎?”
說到這裡,建安帝的目光中罕見的透露出一絲迷茫。
好麼!感情建安帝是真的以為自己是受害者?當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楚辭都快惡心吐了。
同樣的手法,幾乎相同的時間。
不同的是這次是在建安帝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剛剛被查抄還沒被建安帝捂熱的珍奇書畫便不見了蹤影。
甚至,他手裡的《長短經》也被人硬生生地奪了去。
“護——”駕字尚未出口,一隻杯子便塞進了他的嘴裡。他忍著驚恐拿出來一看,“皇……皇上,是您的‘羽裳’。”
羽裳可是連皇帝最喜愛的杯子,平常都高高地擺在博古架上舍不得用,現在卻被用來塞自己的嘴。張讓簡直不敢想象,日後皇帝會怎麼對他?
而建安帝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一個閹人。
過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對著張讓命令道:“去傳,不,去請通玄真人。另,傳連德海禦書房覲見。此事絕不可外傳,你可明白?”
“明,明白。胡德平正愁沒機會將功補過,此事讓他去辦。絕對萬無一失。”張讓聞言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人選。
不過令楚辭震驚的不是張讓,而是“通玄真人”這個大騙子。後期皇帝就是因為聽信了這個騙子的蠱惑,猛嗑丹藥,將自己嗑廢了,以致朝政荒廢。
所以說,若無“通玄真人”這個騙子在前麵忽悠,張讓雖有權術,也無立於朝堂的機會。
想通這一點兒,楚辭沒有任何猶豫,取出前世無聊製作的冰箭,乾淨利落地一箭射穿“通玄”眉心。
冰箭遇熱即化,看上去“通玄”就像被人隔空秒殺。皇帝的心呐,登時拔涼拔涼的呀!
然,他是皇帝。臨危不懼是基操,處變不驚是刻在骨子裡的修養。“來者何人?可否留下緣由?”
楚辭深感欽佩。
不過欽佩歸欽佩,並不妨礙她給皇帝留下一些驚嚇。從空間中取出變聲器和大喇叭,高呼:“擾亂國運者,當誅!”
聽聞此人擾亂國運,其身份存疑?
張讓不禁心中一驚,名義上此人乃是自己引薦給皇上的,如今出了這等事,自己難辭其咎。
當下,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皇上,奴才不知啊,奴才真的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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