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馬先生,你們二位這是為何?”這個時候,楚辭卻裝起了糊塗。
“我……是……嗯嗯……”張耀陽剛欲解釋,便被馬明一巴掌捂住了嘴,他賠笑道:“司馬大人隻是過於激動了。”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主導者竟然是馬明?楚辭轉頭看向範景瑞:“夫君,你是何時猜到的?”
範景瑞搖頭,五皇子此時的怒氣也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興趣。“馬明,放—開—他。”
馬明設想過許多暴露的情形,唯獨沒料到是這一種。但麵對五皇子,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隻得緩緩地鬆開了捂住張耀陽的手。
張耀陽的嘴剛獲得自由,便又開始作死。“您真的是五皇子?不會是為了誆我吧?”
馬明則在一旁拚命地補救,“我家大人先前曾被人騙過,所以謹慎了一些。”
張耀陽剛要否認,馬明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啊——”
張耀陽這才想起了來之前的警告,連忙應和道:“是,是的。”
有意思,堂堂司馬大人,連州城的二把手,竟然被自己的幕僚拿捏得死死的。
楚辭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雙眸閃爍著不靈不靈的八卦之光。“當真?騙你家大人的是什麼人?”
楚辭如此發問,範景瑞和五皇子不但沒有加以阻攔,反倒豎起了耳朵,畢竟這等離譜之事,他們也頗感興趣。
“二……二皇子,那人自稱是二皇子的長史姚琪林。”張耀陽的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將實情如實道出:“實際上,那人隻是一個戲子。”
馬明也在一旁補充道:“並且草民還查到,那戲子乃是聖母教的人。那人似乎在瘟疫爆發之前,就已經知曉連州即將發生瘟疫。”
對於騙子打著二皇子長史的名義行騙,楚辭三人並不感到驚訝。
當得知對方是聖母教的人時,他們也沒有表現出驚訝之情。
然而,當馬明提到對方提前知道瘟疫會爆發時,他們才真正地坐不住了。
五皇子更是一把抓住馬明的衣領,厲聲質問:“此話當真?你可知你的這番話,天黑之前就會呈現在我父皇的桌案上?”
“我發誓。”馬明當然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但隻有將最後的遮羞布扯下,他的大人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五皇子聞言,臉色凝重。
而楚辭卻更想知道馬明為何如此儘心竭力地對待張耀陽。
楚辭心裡是怎麼想,也怎麼問了出來:“以馬先生的能力,完全可以獨當一麵,為何對張司馬這般儘心儘力呢?”
馬明沒想到,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楚辭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怔,反問道:“那您又為何將土豆的功勞讓給您的爺爺呢?”
“這不一樣,我隻是單純的不想而已。”楚辭微微一滯,解釋道。
馬明隻是微笑著看著她,“不想?這世上又有幾人能逃脫功名利祿的束縛呢?您隻是在逃避罷了。”
楚辭知道馬明誤會了,但“逃避”這兩個字卻實實在在地砸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