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對父子就更不能留了。
想到這裡,楚辭也沒心思再聽下去,直接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不知道這兩人是自信還是自負,貪汙來的以及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金銀玉器竟然就放在他們的床頭。
就連賬本也隻是和幾本四書五經混在書架上。嗯,真的很敷衍。
不過這卻大大方便了楚辭,為了以防萬一,她乾脆將金銀玉器以及書架上的書全部收入空間。
想了想,又怕打草驚蛇,於是從空間裡找了一些差不多的書籍放了上去。
至於金銀玉器,沒有完全一樣的,就乾脆弄出一個隔層,再把上層的東西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好。
聽起來工程量很大,但因為有空間和“星兒”這雙重作弊器的存在,楚辭僅僅用了幾分鐘就完成了。
然後原路返回,與衙門外的範景瑞彙合。
範景瑞見楚辭兩手空空,而且這麼快就出來了,誤以為什麼都沒找到,趕忙安慰道:“沒找到沒關係,我們先回去吧。”
楚辭沒有反駁。
但剛回到客棧,楚辭就從隨身攜帶的包裡(空間裡)往外掏東西。一本,兩本,三本……不一會兒,楚辭就把搜羅來的書擺滿了一桌子。
“這些,都是娘子拿出來的?”範景瑞知道楚辭解蠱之後,力氣變得很大,但背著這麼重的書,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楚辭隻裝作不知道,隻說道:“趕緊給五皇子傳信吧,我雖然找了些差不多的書來偽裝,但不知道能瞞多久。”
“好。”範景瑞也顧不上探究楚辭的力氣了,匆匆將陳敬亭父子的異常情況言簡意賅地寫了封信,讓攜帶的信鴿送了出去。
連州城內
收到範景瑞的飛鴿傳書,五皇子立刻找到了紫衣使,“當初我們也是在臨高那裡上的船吧,為什麼一點兒異常都沒發現。”
和五皇子的懊悔相比,紫衣使最為務實,“您留在連州坐鎮。下官這就出發,最好在天亮之前趕到那裡。”
五皇子聽了這話,停頓了片刻,但也明白紫衣使的做法才是最恰當的。頓了頓,他隻說道:“一路平安。”
紫衣使聞言,挺直了腰背。“五皇子放心,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老鼠罷了,還沒資格吞沒本使。”
接著神情一凜,對著已經等候在外的下屬道:“目標臨高縣縣衙,出發——”
紫衣一行人一夜未眠,楚辭和範景瑞則忙著篩選賬本,同樣是通宵達旦。
看著厚厚的五本賬冊,楚辭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短短三年,陳家父子竟然給京城送了二十萬兩銀子,他們這是把臨高縣刮地三尺了嗎?”
範景瑞的臉色也很凝重,甚至有些灰心喪氣。“交給紫衣使吧,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楚辭敏銳地察覺到了範景瑞的異常:“夫君灰心了嗎?還是直到現在才覺得京城那位不值得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