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隱宗眾人順著長老的眼神方向看去,隻見遠遠似乎有二人懸立於半空之中。
他們不能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隻是不等看清,就在閆養昆的催促中上車。
車子駛出基地,方向卻正好離半空中懸立的人越來越近。
“嘶,那不是陳萬裡嗎?”
“屮,他竟然回來了!”
“閉嘴!”
車子在靠近之後,又飛馳向遠處,就像是半空之中的陳萬裡,是洪水猛獸一般。
楊域看著匆忙離開的車隊,嘴角噙著笑,朝著陳萬裡拱手一揖:
“陳大師的名震四海之威,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陳萬裡眼皮微微一抬:“所以攔下我就是為了吹吹捧捧?還是為了什麼人什麼事拖延點時間?”
“陳大師的敏銳,也非常人可及。不過此間俗事,我攔與不攔,對你而言,又有何區彆?
雖說我是昆侖人,但是昆侖中何止一個滄祖?七祖非一人,一人也非昆侖,陳大師總不能因為滄祖之事,聽到昆侖人就打吧?”
楊域淡然一笑,一語中的。
這話一出,陳萬裡眼神精芒湧動,隻這一句話,就說明眼前的這位,比林川聰明了不止一個檔次。
說到底,這場軍比,陳萬裡本就信心十足。
隻要對方不玩陰的,陳萬裡敢保證穩贏。
若是玩陰的,這種掀桌遊戲,陳萬裡更熟!
而楊域後半截的話,從某種角度也是正確的。
陳萬裡本就是是愛憎分明的人,隻要昆侖其他人沒有惡意,他確實不會因為一個滄祖,就全部牽連。
不過,陳萬裡對眼前這個楊域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太陰了,準確的說是太陰險了。
“看來你們昆侖也鬥得挺厲害啊,你這是巴不得林川死呢!”陳萬裡語氣玩味。
畢竟玩陰的未遂是一碼事,或許各方中和下,陳萬裡未必會掀桌。
若真要玩陰的成功了,反倒是給陳萬裡掀桌的理由。
如果林川真想玩陰的,楊域現在攔路拖延時間,可不是在幫忙林川成功,而是約等於在幫陳萬裡掀桌。
陳萬裡打量著楊域,三十來歲的樣子,白衣如雪,氣質縹緲,隻是眼神似有一層薄霧籠罩,讓人看不清深淺。
楊域又淡淡一笑:“我說我根本不在意林川的死活,你信嗎?”
說著,他頓了頓,抬起頭看向天空:“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礙不著旁人,旁人自然也礙不著我!”
陳萬裡眯了眯眼睛:“那你攔下我是為何?”
“我有一個問題不解,想當麵問你!當然,你可以不答!”楊域笑眯眯的樣子,就像是誠心求教。
不等陳萬裡說話,楊域就自顧自問道:“以你的天資,未來神境,近在咫尺!
你真的會為了腳底這些螻蟻,放棄聖人之道嗎?”
話音落下,楊域的氣場打開,眉眼裡閃過傲然自得,長臂一劃拉,手指漫無目的的在空中指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