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
林棠睜開眼,下意識撐著身子想起來。
“嘶——”
疼痛聲讓林棠的記憶全部回籠。
她冷笑了聲,一邊罵敦多布多爾濟不知節製,一邊想那揚州葷段子說的真沒錯。
虧她還以為額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合著她才是那個菜鳥?
林棠張了張嘴巴,聲音嘶啞地叫了聲“麥田”。
跪在半宿的敦多布多爾濟連忙起身,湊上前去“公主,臣在。”
林棠一見到敦多布多爾濟,瞬間沒了好臉色。
她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麼還不走?”
敦多布多爾濟輕柔地把林棠扶起來,讓她半靠在床榻上後,動作麻溜地跪下,道
“昨夜是臣冒犯了公主……”
“停!”林棠咬牙打斷敦多布多爾濟。
她如今聽見“冒犯”這個詞,便覺得身上的酸疼加重了幾分。
敦多布多爾濟心虛地瞥了眼林棠,從善如流地改口“公主,昨夜是臣不對。
您要打要罰,臣都願意。”
“倒水去。”
林棠感受到喉嚨的乾澀,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敦多布多爾濟瞧見後,眸色加深了許多,連忙起身去倒水。
“公主,臣喂您。”
林棠睨了他兩眼,就著他的手把水喝完。
“清水河流域的荒地已經劃在我的名下,你去找個沒翻過的地方,翻兩畝。”
林棠想起昨夜意識朦朧中,摸到的一身腱子肉,毫不客氣地吩咐。
“臣遵命。”
敦多布多爾濟瞅了眼林棠脖子上的痕跡,臉色微熱地問
“公主,您的傷——”
哦,對。
林棠又動了動腿,當即感受到下身撕裂的痛感。
她吸了口涼氣,道
“梳妝鏡前,鑲紅寶石的匣子裡麵有一盒藥,你給我拿過來。”
這玩意還是陪嫁嬤嬤做好後,硬要往裡麵塞的。
她本來還以為用不上,誰知道…哼哼。
林棠皺著眉頭,打算等敦多布多爾濟把藥拿過來後,便把他打發走自己上藥。
雖說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但青天白日的,到底有幾分尷尬。
敦多布多爾濟一心給公主找藥,目光自動略過那些裝滿銀票的箱子。
百瞬後。
他把藥遞到林棠手裡後,照舊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我不是說了讓你去翻地嗎?你趕緊去。”
林棠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打發走,方便自己上藥。
敦多布多爾濟臉又紅了。
他硬著頭皮道
“公主,是臣把您弄傷的。
臣幫您上藥吧。
有些地方你夠不著。”
林棠聽見這一本正經的話,好懸沒把藥扔他身上。
她抬眸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敦多布多爾濟,見他紅透著臉,不敢看她。
林棠突然起了壞心思,她把藥放在榻上,語氣輕快地道
“既然額附有心,那便麻煩額附幫我上藥。”
敦多布多爾濟快速瞄了眼林棠,見她麵色如常,不似生氣的樣子,他才起身朝床榻上走去。
能睡下三人的床榻在大個子的敦多布多爾濟映襯下,顯得有些小。
林棠示意敦多布多爾濟把床幃拉好,敦多布多爾濟照做。
下一瞬。
林棠便聽見了敦多布多爾濟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她挑了挑眉,懷疑地看了敦多布多爾濟兩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