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因胤禟無令不得擅自離京,所以他派了最信任的貼身太監玉柱來清水縣找林棠當麵問詢商隊的事。
林棠回答完玉柱代胤禟說出口的疑惑後,再三叮囑他轉告胤禟,不得仗勢欺人和敲詐勒索。
否則,她將出手教訓胤禟。
玉柱回京,戰戰兢兢把林棠的原話稟報給胤禟。
胤禟笑眯眯地把玉柱打發下去後,給林棠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保證信。
林棠收到信後,看了兩眼便收起來了。
她相信胤禟寫信時的真誠,但她也知道財帛動人心,人心又不可測。
就像她剛出嫁時,康熙滿門心思都是想讓她穩定喀爾喀蒙古。
如今卻一邊在明麵上派欽差來查證策旺劄布的事,一邊暗地裡寫信問她收附喀爾喀蒙古的進度,既是試探她有沒有出手,又是旁擊側敲地問她的勢力範圍。
四月。
胤禟頂著康熙的臭罵,去國庫借了二十萬兩銀子。
再加上他攢的十萬兩以及林棠送來的十萬兩,一共四十萬兩銀子。
胤禟拿著這四十萬兩銀子,私下裡正式開始經商。
康熙得知胤禟行商的消息後,麵色立馬沉了下來。
就在梁九功以為胤禟要被責罰時,康熙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噶爾丹汗國新任可汗策旺阿拉布坦雖說是在康熙推動下上的位,但康熙知道策旺阿拉布坦如他一樣推崇漢化。
策旺阿拉布坦治國理政的手段與漢朝“文景之治”並無二致。
康熙明白策旺阿拉布坦不是個安分的主。
一旦準噶爾汗國恢複元氣,那開戰在所難免。
另外,雖說靳輔生前治理黃河水患已有初步成效。
但近年來大患未有,小患不斷。
康熙擔憂黃河再發特大水患。
他想,與其把銀子放在國庫吃灰,不如讓胤禟去試一試。
萬一胤禟能賺到銀子,那國庫和他也能多筆進賬。
至於胤禟會不會給他獻銀子,康熙覺得胤禟雖市儈了些,但本性還是純孝的。
五月。
胤禟給林棠來信,商隊已經初見雛形。
林棠再次叮囑他切記遵守律令。
胤禟回信,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謀求不義之財。
六月。
察琿多爾濟病了。
敦多布多爾濟回了土兀剌河。
蒙古包裡。
臉色發白的察琿多爾濟拽住敦多布多爾濟,虛弱地問
“公主下嫁兩年有餘,為何你們還沒有子嗣?”
子嗣?
敦多布多爾濟耳朵微紅,他把察琿多爾濟扶起來半靠在床榻上,沒好氣地道
“歐沃,你好好養病,彆想那麼多。
子嗣之事隨緣,該有的時候會有的。”
“隨緣?”
察琿多爾濟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敦多布多爾濟下方,懷疑地問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我怎麼會……”
敦多布多爾濟察覺到察琿多爾濟的目光,本想大聲否認。
但他轉念想到若不順勢承認下來,省得歐沃催。
打定主意後,敦多布多爾濟掩耳盜鈴地咳嗽兩聲,結結巴巴地道
“歐沃,我怎麼會沒有隱疾呢?”
“什麼?”
察琿多爾濟麵色一變,伸手指著敦多布多爾濟半,急切地問“你去看過蒙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