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怕福晉怪林棠連累他,沒把生病不看太醫的真正原因說出來。
他順著八福晉的話,苦澀地笑道
“太子爺最是記仇不過,怎麼可能會因為退讓而放棄對我打壓?”
“爺,臣妾給舅舅傳信,讓他……”
“不可。”
八福晉話還沒說完,胤禩把手從被褥裡重新伸出來牽住她,搖了搖頭道
“如今太子爺剛被皇阿瑪複立,舅舅若是去彈劾太子爺,那豈不是在打皇阿瑪的臉?”
“臣妾都聽爺的。”
八福晉暗罵太子欺人太甚後,皺著眉頭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永和宮。
德妃剛用完晚膳,吉福便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進來稟報“娘娘,小福子不見了。”
“小福子是誰?”
德妃愣了下,麵無表情地瞧了眼神色慌張的吉福。
“小福子是永和宮裡的倒糞太監。”
吉福抬頭瞄了眼德妃,麵帶豫色地回道。
“本宮宮裡的倒糞太監?”
德妃麵色微變,她沉著臉道
“你去查查,本宮倒要看看誰動了本宮的人?”
“奴才遵命。”
吉福想起自己得到的吩咐,打定主意明日再把“個中緣由”告訴德妃。
乾清宮。
康熙眯著眼聽完梁九功的話後,差點氣笑了。
林棠竟然派人明目張膽地把太子的酒樓砸了?
按理說,他應該立馬寫封信把林棠罵個狗血淋頭的。
但一想到太子那藏汙納垢的酒樓,以及林棠先謀後定的行事風格,康熙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一來,他打算借此事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悔改了?
二來,以他對林棠的了解,康熙琢磨著林棠既然出手挑釁他這個皇阿瑪了,那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事。
梁九功見康熙沒說話,瞧了眼康熙的神色後,便猜到了康熙的心思。
他既心疼太子被砸掉的酒樓,又害怕不似以往得皇上信任的太子不管不顧地來告狀。
他正猶豫要不要給太子通風報信時,康熙突然偏過頭,彆有深意地看了眼梁九功。
梁九功瞬間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使勁把腦袋往下壓了壓,屏住呼吸不敢再胡思亂想。
念在梁九功多年侍奉他的份上,康熙無聲地冷哼一聲,沒再開口追究梁九功的責任。
次日,朝陽還未從東方露出全部麵貌時,林棠忍著困乏,送走了敦多布多爾濟。
“額吉,我開始想阿布了。”
根紮布多爾濟紅著眼眶,看著敦多布多爾濟策馬離開的背影,晃了晃牽著林棠的手。
林棠鼻子一酸,她緊了緊牽著根紮布多爾濟的手,柔聲道
“等過年,你阿布他便會回來了。”
“我知道了。”
根紮布多爾濟焉頭巴腦地低了下頭後又立馬揚起來,對林棠笑道
“額吉,阿布走了,我會陪著你的。”
“額吉知道的。”
林棠望了眼敦多布多爾濟離開的方向,牽著根紮布多爾濟往回走,“額吉也會陪著你的。”
根紮布多爾濟點了點頭,轉頭興致勃勃地道
“額吉,阿布說等到部落,便立馬派人給我送隻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