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站的腿都麻木了,也沒有半點反應,神情亦是木然。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一道極為譏諷的魅惑男聲,“哭的真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男人。”
陸玉顏眸底閃過惱怒,緩緩轉過身來。
就見一張銀製的麵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遮住他的半張麵容,隻露一雙神秘的銀眸,妖冶攝魄,鼻梁挺直,薄唇微挑,笑的邪肆。
他身穿深紫色金絲軟袍,金絲織的獠牙凶獸,雖然古怪邪肆,但襯他那一雙妖冶神秘的銀眸,卻是極配。
雖然看不見的整張臉,但隻那雙銀眸,她就知道出現的人是誰,除了獨孤涼,不會有
“我哭不哭的關你什麼事?魔尊大人未免管的太寬了一些。”
她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眼睛半睜著,語氣極為的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這麼和他說話,就是心底深處壓抑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正好獨孤涼撞了上來,將她心底的那股怒火給引燃。
獨孤涼眉眼一冷,還沒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眼前,陸玉顏也是嚇一跳,便要後退。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獨孤涼修長大手給用力扣住,令她動彈不得。
獨孤涼眯著狹長的鳳眸盯著她,妖魅般的啟唇說道:“誰給你膽子,敢這麼跟本尊說話?”
這屈辱的姿勢讓陸玉顏銀牙緊咬,但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可怕,並不敢在繼續惹怒他,隻能調笑道:“魔尊大人要是不喜歡我哭,那我不哭就是。”
她怕自己會在內心蹦躂出什麼詛咒或者罵獨孤涼的話來,以免惹來更大的麻煩,隻能死命的忍著,隻是忍的實在辛苦。
獨孤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還算聽話,冷哼一聲,也就鬆開了她。
陸玉顏剛鬆一口氣,隨後,就見一麵帶著香味的帕子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她的臉上。
她憤怒的一把扯下臉上的帕子,怒瞪著獨孤涼,不等她開口說什麼。
耳邊就響起了獨孤涼那妖魅又無比冷漠的聲音,“把臉擦乾淨,臉都哭了,真是難看,免得汙了本尊的眼睛。”
陸玉顏氣的臉色鐵青,心中的憤怒幾乎達到了,但想到麵前這個男人的恐怖,她到底忍了下來。
她口中也是乖覺的道:“是,魔尊大人,小女子這就擦。”
她拿著帕子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滿眼嫌棄,擦過後,就隨意的丟在了一邊的地麵上,就跟仍垃圾似的。
獨孤涼也不在意她口不對心,見她把自己的帕子就像仍垃圾一樣的扔到地麵上,麵色一沉,冰冷命令道:“撿起來。”
陸玉顏抬眸看著麵前一臉陰沉的獨孤涼,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撿。”
隨後就把那麵自己扔到地上的帕子撿了起來,雖撿了起來,但臉色卻不太好。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聽話,獨孤涼總不會再繼續找她麻煩了吧,哪知道對方卻不依不饒。
“你自己沒有洞府嗎?還是窮的買不起宅子,要住到彆的男人的家裡去?”
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還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妒意。
聽得陸玉顏火冒三丈,內心的怒火就再也控製不住。
【啊啊啊,真的好氣好氣,我忍不住了,該死的獨孤涼,我住到誰家了裡關你什麼事?你家住在海邊麼?管那麼寬.】
一時控製住,內心那無比憤怒的話就蹦躂了出來。
待反應過來後,又是滿心懊惱,神色也是變得害怕起來,一臉忐忑,生怕下一秒獨孤涼會劈了自己。
獨孤涼挑了挑眉,帶著與生俱來的冰冷氣息,深邃般看著眼前那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美人,說著無比殘忍的話。
“再敢在心裡罵本尊一句,信不信本尊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扔到魔界的軍營裡去…”
陸玉顏一聽就心中有些發怵了,回想起與這獨孤涼相遇那一天,如果給自己一個悔改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把變成狗的獨孤涼帶回清陽峰養的,可惜後悔已晚。
隨後,她就被獨孤涼帶回了魔界。
隻不過在前往魔界的半路上,陸玉顏不停的想逃跑,她對獨孤涼使用了好幾張定神符,每回都把獨孤涼的身體給定住,每回也能成功逃跑。
可每回不等她跑出多遠,很快就會被獨孤涼給抓回去。
定神符的有效時常是一炷香,一炷香的時間其實已經夠陸玉顏跑出很遠的距離。
可她的對手是那個統領魔界,震懾三界的魔尊獨孤涼,不論她跑到哪裡,都能很快被找到。
隨後,獨孤涼就是對她一通威脅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