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飛知道自己在這方麵沒有優勢,而項宏升雖然控製著企業,但對於王劍飛卻沒有太大的製約力。
當前的形勢緊張,一切都要團結一致,走上正軌!
比人力,比財力,比膽量。
北邊那片老舊的連體住宅區,聚集了許多人,有些人身上帶著傷痕。
“輝哥……輝哥……”
隨著王劍飛的到來,眾人紛紛打招呼。王劍飛微微點頭回應,臉色卻十分嚴肅,徑直走進一棟房子。
沒錯,這裡是王劍飛隱藏手下們的地方,也是他的秘密基地。
這麼多人,當然不可能都安置在酒店裡。
現在情況混亂,三處酒店都不能輕易返回。
當他進入房間,裡麵傳來陣陣敲擊聲。
雖然是冬天,兩個健壯的男人卻赤裸上身,即便房間裡生了火,這溫度也並不足以讓人出汗,但他們身上滿是汗水。
在他們麵前,懸掛著一個血跡斑斑的麻袋。
麻袋裡顯然裝著一個人。
“輝哥……”
屋內的人向他問候,有人搬來了椅子。
王劍飛坐下後,點燃一根煙,輕輕抬手示意,兩名壯漢便解開了麻袋,拉開口子,露出一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中年男子。
正是聶輝!
此時的他,全身因劇痛而微微顫抖。
倒在地上,艱難地動了動頭,試圖說話,但口中隻能溢出血泡。
“為……為什麼?”
聶輝至今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突然冒出來一群人,不由分說就開始毆打,糊裡糊塗地被抓到這裡,經過一夜的拷打,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到,現在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王劍飛盯著聶輝,聶輝的話已經聽不清了,隻見他不停地往外吐血。儘管聶輝此刻的模樣十分淒慘,但王劍飛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他心裡想著,傷害自己的家人,特彆是他的孩子,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手術持續了一整晚,兒子不僅四根肋骨斷裂,內臟也嚴重受損,甚至生育能力也可能受影響。
這對王劍飛來說,簡直是斷了家族的香火。想到這裡,他的憤怒達到了。
“拖出去……活埋!”王劍飛咬牙切齒地說。他認為簡單的毆打不足以解恨,他要聶輝在黑暗中慢慢窒息而死。
聶輝試圖求饒,但他用儘全身力氣也發不出聲音,隻能不斷地吐出血水,仿佛是在無聲地反抗,哪怕到死也要讓王劍飛沾上一身的血汙。
這讓王劍飛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聶輝對項宏升如此忠心。
不過,項宏升既然敢指使聶輝對付他的兒子,必定是認為聶輝值得信任。
幸虧他的兒子機靈,在假裝昏迷時聽到了聶輝手下打電話的內容,否則這筆賬恐怕真的會算在周齊頭上,落入項宏升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