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亭初之前,有人比她更快地衝過來,驚險地接住了即將臉著地的蔣檸。
在人群逐漸的包圍中,蔣檸手忙腳亂無比狼狽地爬起來,第一時間卻不是要衝上來打人,而是飛快地扒拉好頭發,隨後恨恨地盯著葉空問:“你說誰是狗?!”
葉空眉尾一挑,打量了她一下:“誰在被人當槍使還樂顛顛的,誰就是狗。”
蔣檸冷笑一聲,又順了順頭發,道:“我知道你在含沙射影什麼,但和你這種心機深沉又嫉妒心強的半吊子名媛不同,我和染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無論你想怎麼挑撥離間或者汙蔑她,對我來說都是沒用的……”
“哦?是嗎?”葉空握著那根鞭子,在手裡敲出啪的一聲,“頭天她弟弟還跑來找我道歉賠罪,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什……”
蔣檸一愣之下正要追問,卻被不知何時下馬的秦染秋握住了手臂:“你胳膊都擦傷了!”
蔣檸低頭一看,果然,手肘處被擦傷了一大片難看的紅痕,隱隱還有血跡滲出來。
她嚇了一跳,立刻道:“不會留疤吧?”
“我帶你去清洗包紮一下,要是留了沙子在裡麵就不好了。”
兩人說著就要走。
她們對話期間葉空一直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那根馬鞭,這會兒也依舊沒有出聲。
倒是蔣檸走了一半突然回頭,看著她道:“你直接拽我,就沒想過我會因此摔傷甚至致殘嗎?”
馬鞭又啪地打在掌心裡,葉空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甩我鞭子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有可能失手,會讓我毀容或者甚至打瞎我的眼睛嗎?”
“好惡毒的女人。”蔣檸如此冷冷評價。
葉空聳了聳肩:“彼此彼此。”
“今天看在秦家的份兒上,我先不跟你計較,以後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葉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表示懂了:“做狗的當然不能誤了主人的事,我理解。”
“我不是狗!!!”——蔣檸做出了至今為止最大的反應,差點就想往前撲,卻被她那個身材高大且長得不錯的年輕保鏢一手勒在腰上。
“先去處理傷口。”
女人張牙舞爪著被拖走了。
走之前,葉空和那位保鏢對視了一眼,得到一個滿是冰冷殺氣的警告。
葉空回以鏡麵般冰涼更甚的眼神。
男人微微一愣,葉空便已經收回了視線。
因蔣檸的墜馬而聚攏的人群,又因為她一路罵罵咧咧的“看什麼看”而散了不少。
周頌幾人得以順利抵達葉空身邊。
“你怎麼剛到就惹事?一天天的沒個消停。”周頌吐槽。
今天也跑來湊熱鬨的林心舟立刻道:“這我得說句公道話了,明明每次都不是葉空主動惹事的,每回都是彆人主動惹她才對,她反擊有什麼錯啊?”
葉空語氣平直毫無感情的附和:“對啊,反擊有什麼錯啊?”
她掃了眼一臉緊張立在不遠處的馬場服務生,把手裡的鞭子丟了過去,得到一個感激涕零的鞠躬。
隨後那服務生立刻牽著馬溜之大吉了。
“瞧瞧,把人家嚇到了。”
葉空懶得搭理周頌他們的調侃,她走過去拉過正在和彆人說話的葉亭初的手,翻過來看了眼傷口:“你也該去處理一下吧?”
“一點小傷。”葉亭初垂眼看了看傷口,又看向葉空,語氣和臉色都淡淡的,“葉空,你以後能不能彆這麼衝動?要是沒有人接住她,而她摔下來直接摔死了呢?你是不是也要無所謂的說去坐牢就好?”
葉空愣了一下,抬頭看她。
似乎是在辨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