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表演的小醜》
類型:陷阱牌;
描述:玩家使用手牌的數量≥2時,視作前進一回合,使用的手牌≥3時,第三張牌會根據類型觸發效果,隨從牌直接送去冥界,裝備牌和魔法牌發動無效,陷阱牌在回合結束時返回手牌。
“蒸汽與機械之神”連續打出《禁忌知識》和《不可思議的鍛造》兩張牌恰好觸發了陷阱。
“死亡收割”的鎖血效果隻能持續一回合,前進一回合就意味著效果消失。
而“不可思議的鍛造”這個組合效果充滿未知。
需要支付代價很正常。
觸及對神靈也算禁忌的領域,100點生命值可遠遠不夠。
於是……結束了!
他們原本還能有許多回合,但結束就是結束,說“蒸汽與機械之神”是輸給了自己也沒錯。
卡牌、隨從,以及“蒸汽與機械之神”本身都在緩緩消失。
現場顯得很安靜。
多少有些意猶未儘的亞瑟來到“羅塞爾”近前。
雖然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他能感覺到變化確實發生了。
還是那種非常有意思的變化。
表情意味深長地伸出手,他摘掉“羅塞爾”全能裝甲的頭盔,看向那張和羅塞爾一模一樣,又或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淡淡說道:
“真是努力啊,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想著翻盤,覺得我必然受到‘失序之國’的影響,會為了好玩和有趣放任你‘鎖血’,完成所謂的‘最終鍛造’?”
說著說著他就笑了起來。
既是無奈對方想要複製一個自己的腦洞,也是佩服對方基於一個猜測就豁出去的魄力。
唯獨沒有嘲笑。
因為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信息差引發的誤判。
如果亞瑟是那種專門為本體取回力量的化身,沒有獨立的“自我”,“蒸汽與機械之神”的方案百分百會成功。
作為所有工匠的神,所有鍛造技藝的神,所有鍛造物的神,塞西為亞瑟製作神降容器的技術和經驗同樣被祂掌握了。
這是一種極其耍無賴的權能。
在沒有徹底掌控“失序之國”的情況下遭遇另一個自己,失控是必然結果。
相互吞噬、爭搶非凡特性、刺激源質複蘇等發展都可以預見。
而被“蒸汽與機械之神”掌控的複製品不僅不需要擔心這些,還能獲得神造物的對應強化,大概率能實現反殺,然後以容納的方式封印源質,給祂將源質鍛造成一件裝備的機會。
這就是“工匠之神”獨有的特殊。
可亞瑟偏偏不是。
從一開始,他就隻是他,是自身非凡特性真正的主人,也成功以自己的意誌初步掌控住源質。
老版本的數據無法兼容新版本的“混亂”,錯誤自然就變得致命。
搖搖頭扔掉從邊緣開始消失的頭盔,亞瑟越過它走向“蒸汽與機械之神”,仿佛自言自語般說道:
“有點奇怪啊,複製一個我來對付我,會不會太麻煩了一點,都能做到這種事了,應該還能想出其他更加簡單的方法吧?
“總感覺你這家夥哪裡怪怪的……”
“蒸汽與機械之神”沒有回應他的疑惑。
祂消失的速度最慢,就算這場遊戲裡的一切都消失,祂也能繼續存在很長時間。
當然,前提是亞瑟允許。
看著那個掌握自己命運的嬰孩兒慢慢靠近,“蒸汽與機械之神”顯得很平靜,沒有動用代價更大的底牌尋求機會,也沒有嘗試掀翻牌桌引發雙輸,更沒有為了生存不體麵的協商求饒,隻是站在那裡思考。
思考之前隻是開了個頭的“最終鍛造”。
直到亞瑟駕雲上前,說出那一句令祂頗為意外的話語:
“把神位留下,你可以走了。”
疑惑地看向亞瑟,確定他既不是在玩笑,也不是故意想要戲弄自己,想不通因由的祂發出一種難以分辨男女、年齡、物種,更貼近金屬薄片高頻率顫動的怪異聲音,說道:
“這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這裡說的不聰明當然是指放過祂。
在亞瑟的視角,提醒掌握自己命運的敵人這種事,多少是有點大病。
懶得分析對方的心路曆程,他很是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麼?趁我還願意給老龍點麵子,趕緊走,彆耽誤我看戲。”
深深看了亞瑟一眼,“蒸汽與機械之神”沒有再說什麼,消失的速度立刻加快,沒一會兒就崩散為映照無數曆史片段的漫天光斑。
它們有的金光璀璨,有的黯淡無光,有的蒙上血色或黑影,全都圍繞著一個圓肚細頸的玻璃燒瓶,緩緩彙聚成三道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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