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冬天,穿的厚實的棒梗站在原地,看著前邊的小孩正在撿樹枝,他一臉的不屑。
他可是城裡麵的人,怎麼能做這種低級的事情。
撿樹枝那是鄉下人乾的活,他可不願意。
“棒梗,愣著乾嘛呢,還不快點乾活。”
一個個頭挺高,就是身體很瘦的小孩吆喝著。
“憑什麼乾,我才不乾呢。”棒梗說道,“我是城裡人....啊!”
棒梗吃痛,喊了一聲。
那瘦小孩可不會慣著棒梗,他是這村子裡的頭頭,彆看瘦,但是打起來人絕對不含糊。
什麼不乾活,那就是找打。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叫我奶奶來教訓你。”棒梗威脅。
瘦小孩嗬嗬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在這裡,我就是小隊長,你不乾活,不聽話,那就是破壞大隊紀律,是生產隊的蛀蟲,打你那都是輕的。”
說著,他就拿著手中的柳條狠狠抽了過去。
彆看棒梗穿的厚,但是這柳條的威力可不小,棒梗從小就被嬌生慣養,連點重活都沒乾過,更沒有人打過他,現在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打。
棒梗嗷嗷的喊叫著,周圍的小孩都看了過來,甚至還吸引了不少大人的注意。
這些大人並沒有管,反倒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鄉下人,孩子從小就會跟著乾活,彆說是撿樹枝了,來年開春的時候都會跟著一塊耕地。
現在這個小孩連點活都不乾,還一副瞧不起他們的樣子。
要他們說啊,打的輕了。
接連幾柳條下去,棒梗不敢繼續強嘴了,隻能跟著去撿樹枝子。
撿了一上午,他的速度又慢,效率又低,卻已經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喚。
回了家,秦京茹一家人看著他。
給了個棒子麵的窩窩頭,甚至連菜都沒有。
“就吃這個啊,我要吃肉。”棒梗喊著。
“不願意吃是吧,那就彆吃了。”
秦京茹直接將窩窩頭給了弟弟。
棒梗還去搶桌子上的飯菜,卻被秦京茹的弟弟直接推到了地上。
“看看你多胖,一頓兩頓的不吃,沒有什麼問題。”
棒梗坐在地上大哭著,隻可惜沒有一個人因此可憐他。
他哭著哭著就不哭了,死死的盯著這些人。
“姐,你看棒梗這眼神,這是把咱們當成仇人了。”
秦京茹看了眼棒梗,“沒事,彆在意,鄉下又不是城裡,咱們家又不是他家。
我表姐可以慣著他,咱們可不行,又沒有那個條件,反正隻要我嫁到城裡麵去了,也不用在意他。”
“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去找我奶奶。”
棒梗撂下了一句狠話,就衝了出去。
秦京茹他們也沒有去找的意思,這裡可是鄉下,他能往哪跑。
他也不敢到處跑,不然被人家抓走了,有他後悔的。
再者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跑,上次跑了還不是老實回來了。
其實倒也不是秦京茹太狠心,關鍵是棒梗這個人太不行。
整天把他是城裡人,你們都是鄉下人掛在嘴邊,根本瞧不起他們,發自內心的鄙視他們。
不願意乾活,吃的還多,這誰能受得了。
在他自己家,有奶奶和媽慣著,這裡可沒有。
棒梗走在土路上,他的眼淚被風一吹,臉上都皴了。
肚子餓的厲害,身上被抽的地方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