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文然的這些行為對於現在這個時代的老人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他們不僅不接受，還會將你打成反派。
尤其是等到起風了之後，這些可都是證據，彆說是什麼電視，電冰箱了，就是一件衣服被傳出去，那都是可以批鬥你的。
彆忘了，那幾年有多麼的瘋狂，有些本來就沒什麼事的人，愣是被打下去了。
還有一批人天生就壞，又擅長搞破壞，他們就趁著這樣的機會，算計彆人。
就像是許大茂，還不是靠著舉報了婁曉娥一家子才上去了。
婁曉娥一家確實是有資本，但是也有一些人那就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還是被牽扯進去了。
林凡沒法直接說，所以才會這麼做。
因為他也確實是想留存一些照片作為紀念。
文然不斷的思索著。
“真是太麻煩了，什麼時候能夠接受啊。”
他吐槽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行，我答應。”
林凡麵容嚴肅，“文然，你是文科的兒子，咱們倆認識之後，不說成為朋友吧，至少也有共同話題，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上來說。
我提醒你，這裡的一切千萬不要被彆人知道，我知道你很想分享，很想改變周圍人的想法。
但是，我跟你說，你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與時代的大勢相對抗，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你家裡人。
你出國留學，是個知識分子，又接受了許多先進的文化，應該能夠看清楚咱們這裡跟國外是不一樣的。”
文然默然，隻是無力的點頭。
“這就是現實，但是千萬不要氣餒，我相信以後肯定會有更好的未來，人們會接受那些新鮮事物。”
文然咧嘴笑了，“你說的我都懂，其實現在很多人已經在接受了，也許你不知道，現在很多電影都是從國外來的，進行翻譯了之後，然後內部觀看。
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看的是什麼樣的電影，就算知道了也沒問題，因為他們會用批判當做借口。”
林凡身軀微震。
“還有書籍。”
文然從書櫃裡麵拿出來一本，扔了過來。
林凡翻看了一下，裡麵是那些穿著簡單的模特的照片，動作大膽，花樣繁多。
甚至於還有一些不著的照片。
“就這些雜誌，很多人都看過，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他們隻會在內部看，不會說出來。
你能跟我說這些，說明是真的把我當成朋友，我也會將你當成朋友，其實，你和我爸都有些小瞧我了。
我是一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情都知道，也有不少朋友，他們同樣知道一些內部的事情，我們會互通有無。”
林凡眼睛瞪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用過於擔心，不過照片還是那樣，歸我保存。”
“行，現在就給我當模特吧。”
林凡在文然的屋子裡待了幾個小時，然後拿著膠卷出來。
文獻軍立馬將他叫過去，詢問他們都聊了什麼。
林凡自然不會如實告知，就說了自己不斷的試衣服，還讓他當什麼模特。
文獻軍聽到後也放下心來，歎了口氣，“我這個兒子啊，其實很聰明，那些想法也挺不錯，就是太超前了。
他一直說國外為什麼可以，國內就不行，主要是因為咱們不一樣啊。”
他倒也沒有說太多，隻是表情比較複雜。
聊了一會，林凡起身離開。
文獻軍讓王嬸拿過來東西，“這些你帶回去，不要跟我客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