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隻有一卷短短的古籍,既無因也無果,隻有寥寥幾字的記載。蝣蛄隻對活物感興趣,而豬心與人的心臟最為相似,因此林輕綿命人找來一隻剛取出不久還會跳動的豬心。
林輕綿給艾琳施了幾針,以抑製血液流動和鎮痛,可她還是疼痛難忍,躺在床上不斷掙紮。她迅速將豬心衝洗乾淨,然後抹上艾琳溫熱的心頭血。
因為方才施了針艾琳才不至於痛昏過去,但除蠱的結果並不樂觀。有好幾次蝣蛄都冒出了頭卻馬上縮了回去,看來很難讓它主動爬出來。
艾琳掙紮得愈來愈劇烈,沒一會兒就脫力隻剩喘氣的聲音。艾琳呼吸越來越微弱,雙目緊閉喪失了鬥誌,林輕綿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讓她提起了精神。
看艾琳這情況怕是撐不了多久,她得抓緊時間想辦法才行。林輕綿想了想,紮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放出幾滴血滴在艾琳心口上。
她是百毒不侵之體,對他人來說血液也隻是起到解毒或排除的作用,對艾琳的身體不會有太大影響。隻是不知她的血對蠱蟲是否有效,死馬當活馬醫,實在不行,隻能親手“抓”它出來了。
林輕綿賭對了!她加大了滴血量,過了許久蠱蟲終於快速爬出來,徑直朝著豬心移去。看來這血真能克製它們,林輕綿還聽到了類似痛苦的“唧唧”聲。前前後後經過一天一夜的救治,蝣蛄驅除終於成功了!
及時止血後包紮好傷口,艾琳終於熬不住昏睡過去,林輕綿出來寫好藥方交於林玖竎。她有潔癖相府上下都知道,林玖竎回京住的都是相府,此宅還是新府並無女子衣物。
“辛苦嫡姐,我派人送您回府吧。”林玖竎弱弱開口,讓姐姐勞累他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身旁的馬鑫聽到此話瞬間瞪大了眼珠,聯想到林大小姐那熟稔的語氣,這才發覺當時察覺的不對是什麼。譽王妃姓林,老大也姓林。林玖竎並未說過他的身份,馬鑫也隻以為他是方老將軍的孫子,沒想到是外孫,還是相府的公子。
“醫者就是為了治病救人,我一直都對醫術很感興趣。”林輕綿簡單解釋了習醫的原因便準備離開,臨了還加了句話。“我與艾琳也有一麵之緣,你既是她的朋友那便好生照料著,我回去了。”
“嫡姐,你不問我些什麼嗎?”林輕綿似乎並不關心艾琳的傷怎麼來的,他們之間更深層的關係她似乎也不打算深究,林玖竎有些忐忑,他疑惑地開口。
“你想讓我問什麼?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也有不願言說的秘密。”林輕綿語氣輕鬆,讓人心安,說完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