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綿本無心,奈何那人情深似海。遇見他,心動了情,情動了心,原來他早已入了她的心。世人也說譽王無心,絕情絕性,嗜殺如命,可隻有她知道,他是一個溫柔至極、用情至深之人。
“疼嗎?”林輕綿伸出手指輕撫他胸前的疤痕,刻意避開燒傷的部位,她有些擔心他想起那晚。
輕柔的話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心疼,生怕用力了會弄疼他一樣,完全忘了它們早已痊愈了。林輕綿以為對方睡著了,所以並未期待能得到回複。
“沒事。”一道清潤低醇的嗓音突然響起,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彆樣的溫柔。
細聽還是能辨出這是夜闌的聲音,隻是阮燭眠溫潤純淨,夜闌清冷低沉。他可以隨意控製自己的聲線,兩種一樣的性感、魅惑人心。
林輕綿聞聲一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如雲如霧的深邃眼眸。他望著她,眸光溫柔、熾熱坦誠,眼底濃重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都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子,他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感情,眼中卻藏著一絲驚慌、陰鬱和憂傷。
“出去罷。”他溫柔的聲線帶著些許乞求,阮燭眠不願讓心上人看到自己醜陋不堪的身體,他不想嚇到她。林輕綿欲上前擁住他的動作止住,她知道這樣的安慰此時並不合時宜。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身體,此刻的他內心充滿無助,還有深深的自卑。阮燭眠在林輕綿進來時就醒了,他感受著她**的視線,終於忍無可忍開了口,話中滿是委屈和羞恥。
修長的身影從暖池中起身,線條剛毅,雙腿筆直,無處不在散發著男人的魅力。阮燭眠站在衣架旁,他緩緩穿上了乾淨的裡衣和褻褲,再套了一件綢緞外袍便出了屏風。
林輕綿端坐在座椅上,見阮燭眠出來便起身朝著他走去。麵前的男子俊臉上泛著紅潤,沾染了水汽的雙眸更顯空濛,一頭墨發還濕答答地滴著水。林輕綿抬頭還能看到他精致細膩的鎖骨,性感嫵媚。
“怎麼不穿鞋子?”阮燭眠臉色微慍,聲音裡難得地帶了幾分斥責。他一把將人攔腰抱起,轉身輕輕放到床榻上。
“我不冷。”林輕綿隱約感覺他生氣了,低聲向他解釋。
“夜裡比不得白日,要是著涼了就不好了。”生氣歸生氣,美人不能凶。阮燭眠給她倒了杯熱水,見她突然沉默不語,以為是方才被嚇到了,他頓時焦灼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