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掌管整個地下城,其實隻有“北境”這個區域是可以活動的範圍。
地下城雖然囊括了芸生大陸,但隻有小部分是有人踏足的,因此它的縮小並非國土變小,而是減去了大部分冗雜的房屋、山林和河湖等。
酆晚慈沒費多長時間就逛完了整個區域,在路過中央區域的地下河時拐進了一個地牢,她看見了令人震驚的場景:
幾十個牢房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最裡邊似乎還有一扇門,上邊落了一把生了鏽的大鎖,在黑暗中泛著燭火的反光。
近年來,北境失蹤事件頻頻發生,無論男女老少,但酆晚慈認為其中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直到看見地牢被關押的年輕姑娘和公子,再聯想到之前自已的懷疑,酆晚慈確定了他們被傳召到此處的原因。
“怎麼回事?反叛的‘岑軍’還有這麼多十幾歲的手無寸鐵的小姑娘?”
她掃了一眼地牢,盯著地圖語氣不冷不熱,其實酆晚慈心底是驚濤駭浪不止:這麼多稚嫩的孩子,王上到底想做什麼?
“正如您一般,屬下也是聽命行事。”話點到為止,隻要她有機會見到上邊的人。
她好歹是一國將軍,無緣無故被“綁”到這兒,眼前的境況很糟糕。
酆晚慈憋著一股氣剛想發難,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了他們——一對靠近取暖的男女。
“他是我的屬下,放人!”
二人在刀尖上的親密令人氣憤,酆晚慈不想他有事,她能救的也隻有他。
“遵命。”
暗衛抬起手揮了揮,一個守衛就打開牢門將人帶了出來,廉攀沒有絲毫反抗的情緒和動作。
廉攀喜歡跟岑萱待在一起,一有時間就會去她的醫館幫忙,他們的感情也在朝夕相處中越來越親密。
那時他們坐在一起溫暖用膳,被抓一事毫無預兆,來人是在夜裡潛進來的,為了心上人的安全廉攀並未過多抵抗。
岑萱回來後並未對外透露過自已的姓名,廉攀擔心她會有危險就讓她以“陳”姓自稱。
因為多年離鄉,並未有人認出她的身份,他們被抓與“岑軍”無關。
蒙著眼剛到地宮廉攀就知道自已在那兒,因為他也曾是修築地下城的小將,不過那時他人微言輕、沉默寡言,就連暗衛都不知道如今的廉副將曾到過地下城,他這麼晚還在亟醫館是意料之外。
岑萱進來就再無出去之日,廉攀最清楚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未主動上前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更令人酆晚慈擔心,他很睿智也很理智,她怕他的一反常態是過分衝動。
“人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