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沒事了,我在,不怕了……彆怕,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夜闌剛踏出房門就感覺涼亭這邊氣氛不對,他一眼就看出曦欞似乎是被什麼魘住了,立馬將人摟進懷裡低聲安慰。
曦欞還沒從方才眼前閃過的的片段中出來她穿著精心準備的嫁衣跪坐在地上,懷裡抱著渾身是血、毫無聲息的愛人,臉上滿是臟汙和血跡,淚痕掛著許久許久都未乾……
“夜,夜闌?”
聽到夜闌的聲音,曦欞迷迷糊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在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完全清醒了,隻是那撕心裂肺的心悸真實得讓人仿佛親身經曆。
“嗯,我在,沒事了。”
夜闌感受到曦欞緊緊抱著他的腰,渾身還正在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沒有安全感。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夜闌低頭親了親曦欞的額頭,沒有管身後的靜雲師父,攔腰將人抱在了懷裡。
“大師,我不管你們如何看待卿卿,不要把那些莫須有的責任放在她身上,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人能強迫她做任何她不願意的事情,在我這裡,她隻是我的妻!”
夜闌說完,衝著一人一狐點了點頭。
其實二人的談話他都聽到了,但會對曦欞產生如此大的影響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因此對這位大師沒啥好感。
“貧僧靜雲見過阮將軍。”
“譽王”在北境並無任何效用,但常勝將軍的大名就不一樣了。
靜雲能感覺到夜闌對他的態度,曦欞忽遭異變始料未及,他也有些心虛歉疚。
隨即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了一個卷軸,夜闌看也沒看收了起來,左右是給曦欞的東西,但他也沒心思道謝就離開亭子進了屋。
靜雲也不惱,他還想告訴他們一聲夜裡街上會很熱鬨,想到對方肯定還會外出也就沒再多言。
“卿卿,睡會兒嗎?”
夜闌正坐在床邊,湊到她耳邊輕聲問道。
曦欞就靠坐在他懷裡,此時脆弱得埋在夜闌懷裡,摟著他閉著眼也不說話。
“那,我們歇會兒就出去走走?”
夜闌耐心地又提了個建議,伸出指尖蹭了蹭她的臉。
曦欞從他懷中抬起了頭,水靈靈的眼睛有點紅。
“抱一會兒吧。”
曦欞輕聲說,圈住夜闌腰的手臂加緊了些。
夜闌抱著她沒再說話,好一會兒之後,懷中終於有了動靜。
曦欞抬起身子跨坐在他麵前,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湊上去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不好意思害羞了,伸手捂住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笑眼。
兩人在屋裡膩歪了一會兒,曦欞也整理好了那古老的碎片記憶,重新揚起笑容反過來安慰夜闌。
“彆不開心了,我已經沒事了,嗯?開心點,陪我出去走走。”
曦欞臉上笑容越來越多了,夜闌看著也很開心,他和她身上總有著一種神秘的聯係。
他隱隱約約總感覺他們能入同一個夢,或者說,那是屬於他們的同一段曾經的曾經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