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杏花?你乾嘛!快放我出去……”
納蘭如懿用力地拍門扯門,但任憑她怎麼叫喊也沒人應答。
此地位處偏僻,常年未整修又黑漆漆的,窸窸窣窣的動靜從四麵八方傳來,納蘭如懿不悅地皺了皺眉。
“姐姐,這兒已經被搜過了很安全,你先好好待著。”
說完鎖上門,杏花就利落地跑了。
杏花是她前幾日偶然救下的被逼良為娼的小姑娘,納蘭如懿剛踏入府中就中了招。
想來他們早有準備就等著她自投羅網,好在杏花感念救命之恩及時將她藏了起來。
納蘭如懿身上中了一支毒箭,雖然已經做了緊急治療,但她斷是不能再用武力的,因此此時實在有些被動無奈。
自從林輕綿涉險西行之後,花滿樓就著手調查此事,與鬼蜮有關就算了,還牽扯出了十三年前的舊案和先皇在世時的皇室秘聞。
北境聖殿,南越聖祭,蓬萊神女,越查下去就越困難,有阻礙也就證明前路可能危機四伏。
納蘭如懿想起了玉貴妃的話,她知曉主子和夫人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聯係,或許與曼珠沙華背後的神秘人有關。
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有著本能的恐懼,他們有著最精銳的隊伍卻還是查不到更多的消息,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事實,他們總感覺背後有一雙手在推動著。
她在入禹城前就查到了些蛛絲馬跡,在南淵主動斷了聯係也是因為查到了一個人,隻是她每次都慢了一步,除了對方是個女子一無所知。
納蘭如懿沒有隱瞞玉貴妃對主子的擔憂,在簡單報備後就開始繼續秘密探查,那人最後消失之處是在禹城的喜鵲街附近——時家是她最大的懷疑對象。
反正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正尋思著休息一會兒,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和喘息聲。
她目光銳利地盯著什麼也看不清的黑暗,神情緊張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摸索著卻什麼都沒找到,身上的武器就隻剩毒了,為了不“錯殺”隻能先小心翼翼地試探
“誰?誰在那兒?”
話音剛落,一隻手忽然從側方襲來,抱著她的腰就往後拖。
納蘭如懿完全本能地扣住男人手腕一擰,接著一把抓住肩膀來了個實實在在的過肩摔。
“放放放……放手!貝戔人,聽到沒有,我讓你放開我!”
男子被死死按跪在地上,在黑暗中不要命地哀嚎著。
“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彆不識抬舉!”
話音未落又被揍了一拳,摁著完全趴在了地上,“哢嚓”骨脆聲十分悅耳。
“杏花!本公子就算是表少爺也是主子,你一個貝戔婢居然敢打我?時府沒有男丁,姑母說了,時夕月出嫁後時家就是我的了。”
“待會兒你就會求著本公子碰你。這裡的守衛都被本公子支開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
許是惱羞成怒,自稱表少爺的男人口不擇言了起來。
他口中的姑母隻是妾室,是時計青梅竹馬的愛人,但一直無所出。
正妻當然是時夕月的母親皮落依,隻是二人並無感情相敬如賓,因此隻在新婚之夜同房一次,正好有了一個女兒。
正在此時,納蘭如懿渾身上下傳來一股忍不住的燥熱,陌生的感覺讓她想罵人
哪個兔崽子居然敢對她下藥,簡直找死了!但立馬反應過來就是她腳下的渣滓。
納蘭如懿抬頭弄暈了那男人,隨後丟給他一顆藥丸,又狠狠踹了他一腳出氣,剛想轉身離開就被一個熟悉的氣息包圍——她被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