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行？”
曦欞輕笑了聲，問。
“都行。”
很果斷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信？”
語氣愉快又揶揄，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修長漂亮的手指。
“無論如何，隻要是你說的我就信。”
在他心裡，曦欞是他唯一的信任。
“你怎麼這麼沒有警惕心啊？”
愛人毫無保留的信任真的很令人開心，曦欞湊上前虔誠地親了親他的眼睛。
“你呢，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夜闌抿了抿唇，他想了想後發現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睜著無辜又漂亮的異瞳也不說話，就這樣滿懷情誼地看著她。
曦欞了然地笑了笑，他的心情應該比自己要複雜許多，沒人能承受眼睜睜看著愛人死去的痛苦，夜闌的情緒在她麵前無所遁形。
她親了夜闌一口，然後才慢悠悠地說
“你知道的，我不怎麼會說話，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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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像是得到了鼓勵，摟著人坐起身靠在一起，望著前方目光有些懷念
“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當時你就像仙女一樣出現在我身邊，幫我趕跑那些壞人，我的情緒第一次為一個人變化。”
“自那以後我就一直記著你，因為有了生的希望，我在偶然之下救下了一些流民建立了錦燭山，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都會去清泉村悄悄看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在意你，就好像……好像是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嗯。”曦欞笑著點頭，下意識蹭了蹭夜闌的胸膛，“這一世，我們確實已經認識很久了，或許，在此之前我們也是彼此的緣分。”
“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是疑問，但夜闌語氣中有藏不住的喜悅和悸動。
曦欞回答“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回今世的一麵之緣，一千次才換得今生的停留駐足，你說，前世的我們是積累了多少緣分，才能換來今生的相識、相知、相愛、相守？”
夜闌愣了愣，這還是和曦欞心意相通以來，她說的最讓他觸動的情話。
“我不知道我們夢見的是不是同樣的場景，對於朝羽和曦欞所遭遇的一切，作為旁觀者其實我沒有太大的感受，我隻是心疼你。”
“嗯。其實我還好，不是逞強。如果我們就是他們，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們還好好地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見曦欞一臉揶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瞥過臉，繼續道
“好吧，我確實有些難過。設身處地，我真的不能接受愛人陰陽兩隔，我會和朝羽一樣選擇殉情。”
他們的記憶定格在朝羽和曦欞合棺入海的那一刻，因而兩個人談到這個話題心情都有些沉重。
夜闌轉身看著曦欞，聲音低沉又擲地有聲“卿卿，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什麼？”曦欞神色鄭重，雙目有神地在昏暗的夜室內盯著夜闌。
“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夜闌永遠不會辜負曦欞。不會因為自己生重病或極難治愈的傷，為了不拖累她而推開她。也不會為了保護她就故意說些傷人的話冷待她，哪怕是在岌岌可危的懸崖邊緣，甚至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見了血，也不會為了救她就說不愛她。”
“我曦欞起誓，永遠不會辜負夜闌。哪怕待在我身邊會很危險，我也一定會緊緊抓著他，我們都不願對方孤零零地一個人留在世上。就算他因我命懸一線，我也不會和他冷臉保持距離，因為那樣他隻會更危險，最好最壞的後果都是我們一起，隻是後者是死。”
二人就像是說成親誓言一樣深情對視，兩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越靠越近，直至唇瓣完全相貼。
他們分開後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吻在了一起，最後相擁著打破了這個嚴肅的氛圍，重新安穩地進入了睡夢中，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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