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有兩萬教眾,為何不能打敗翻天鷂?”
然後他聽方佳麗說:“但聽說你們隻死了幾十人,這樣聽起來比官兵戰力都強。若無野心,怎麼培養出來這種實力的兵卒?”
周宇無言以對,想了想說:“你且放心,我隻是看這天下大亂的樣子,需要一點力量來保護自己罷了。如果不是官軍爛的出奇,我也不用自己來做這件事。”
方佳麗點點頭:“我信你。當初城裡人心惶惶,雖然沒有被圍城,但知州下令四門都鎖住不許輕易開門,生怕被人奪門,讓翻天鷂打進城裡來。我就知道連流寇都怕的官軍,不可倚仗。隻希望北方戰火能遲些燒到這裡來,你做事寬仁,延壽教在民間口碑卓著,若是好好經營幾年,整個冕州都能聽你發號施令。”
周宇點點頭,隻見方佳麗起身走到點著燭火的桌前,將手中的白米放到桌上,拿起了兩個酒杯。
“夜已深了,喝下合巹酒,我們歇息吧。”
周宇站起來與她交杯喝酒,然後為她取下頭上的鳳冠首飾,才對她說:
“延壽教年紀到16歲才能成婚結合,為的是怕母親歲數太小,生孩傷了身體。”
方佳麗愣住:“我就算信你,那落紅怎辦?”
“這宅子裡都是我的人,怕什麼,以後再說。”
當夜周宇摟著她睡了個覺,歲數太小再養養吧。
方佳麗到淩晨都沒有睡著,回味了這個父親為她挑選的夫君,覺得他的確不是個俗人。
她也知道自己和普通女子不同,從小對同齡人的玩樂都提不起興趣,臉上的胎記更是讓她喜歡躲起來看書。
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長大後她卻奇異的沒有因為臉上的印記而自憐自哀,反而想辦法討了父親的歡心,讓他沒有隨意地把自己許了出去。
換一個人遇到她,被她各種問話、試探,可能要麼擺出夫君的“威嚴”,要麼因為地位太低而違心地哄著她,卻都不會像周宇這樣明明地位不俗卻沒有擺出“威嚴”讓她就範,反而願意耐心與她說話,大多時候都以誠相待。
或許,今後的日子值得期待吧。
周宇在九陽城內隻是在自己的府上擺了席,讓各處駐村隊的食堂都加餐,讓延壽教的教眾們也跟著吃了頓大魚大肉的飯。
不止是駐村隊,村子裡的延壽教教眾也可以參加。
九陽縣各村的教眾們都在宴席上恭賀教主大喜,氣氛熱烈。有些有做其他活,有分到月錢的,還買了水酒來喝,圖的就是一個痛快。
有些人吃喝著就流下了眼淚,或許是在為自己失去的親人無法也參與到這歡樂滿足的宴席裡而可惜,而懷念。
不管是流民還是九陽城的村民,都失去了很多親人,也讓他們對眼下的安寧倍感珍惜。
已經有人下了決心,就算家鄉不鬨災了,也要跟著延壽教。如果延壽教不去自己的家鄉,自己也不北歸,反正家裡都沒人了。
教主,一定能帶著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
“再一個月,就能春播了啊。”
種下了莊稼的地,就是大家離不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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