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親自拜訪了地陽縣和上陽縣兩個縣的知縣。
作為已經在冕州四分之三地界發展實力的延壽教,兩縣的知縣雖然心理活動不知道,但表麵上還是把周宇當做地方大勢力族長這樣的人物來對待的。
他們卻是不知道,周宇現在在知州大人的口中可是賢弟長賢弟短的。
當周宇給他們送了金飾禮品之後,大家的關係立刻就拉近了。
兩縣的老吏胥吏衙役也看到了延壽教進入兩縣的各1千教兵,近距離觀察到了延壽教的實力不是虛的,一起做事時十分配合。
雖然延壽教不可能給這些人送錢賄賂,但一起辦事時的吃喝,以及他們的一些公費支出,延壽教都幫他們包了下來。
這樣一來他們要是有本事從縣裡拿到錢補貼公費,就能直接揣兜裡了,等於和延壽教一起做事的福利。
看似延壽教是在幫官府做事,實際上披上了官府的虎皮後,延壽教佃種地主的田地,購買田地,將失地農民納入延壽教,以及建立駐村點和村鋪這些,都比在其他縣更快速和順利。
當然,這也跟周宇的命令有關。
周宇命令他們在春播之前儘量佃種兩縣地主的田地,做到延壽教在3月下旬到4月初之間時,整個冕州同時進入春播狀態。
春播將是重中之重,周宇讓他們在春播之前拿下兩縣,把催繳工作都做好。
攤派催繳在延壽教的支持下推進極快。這種速度讓那些原本做好串聯想要抵抗催繳的人反應不過來。
延壽教下鄉一站式辦事必出結果,都是現場直接把事辦了,誰要是敢硬扛到底就檢地。
地主們最害怕檢地,因為被查出來隱田的後果比繳納攤派要嚴重。因此根本沒有給串聯者相互支援的時間。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的力量一片片淪陷,愈發薄弱。而力量變弱自然也讓他們更加無法下定決心,最終再沒有盟友,悄無聲息地被瓦解了。
反而有人貪圖延壽教租賃田地給錢的契約,早早地投敵。
因為延壽教說佃種田地隻在春播之前有效,春播之後你想租延壽教都不要了。因此在這個離春播隻有半個月時間的時候,急的一些地主們趕緊收拾收拾田地,租賃給延壽教,隻求自己種不過來的田地,能從延壽教這裡換錢。
為此一些地主甚至朝自己的佃戶追索債務,將他們逼得破產。因為這些地主是旱災還會持續的悲觀主義者,覺得這些欠債的佃戶已經窮得連春播的種子還要跟自己賒賬了。
就算把種子賒給他們,說不定秋天的時候就會因為旱災顆粒無收。到那時自己除了在這些佃戶身上擁有幾輩子也收不回來的債務之外,一點進項都不會有。
還不如把田地佃給延壽教種,反正比繼續在這些佃戶身上累積債務來的強。
這些“精明”的地主們給延壽教輸送了兩縣第一波入教的教徒。
然後這些教徒隻要乾活就能一日兩餐,活得比之前還好。
過去他們連鹽都吃不上,衣服就像破布一樣,走路全靠自己的肉腳,生怕穿鞋子把鞋穿壞了。
進了延壽教以後天天有鹹飯吃,還發衣服鞋子,過去的農具更是沒人用了,全用上了鋼鋤,耕地都用的是鋼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