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給周宇開脫。脫口而出的話反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這份驚到範興的大禮,在他這兒反而讓是延壽教殺死曹公公的嫌疑上升。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送幾百兩銀子範興都覺得禮數很到位,何況是送這麼大的一份禮:一個考慮到它的做工和藝術品價值,預計能賣1萬貫甚至不止的東西。
禮太大了,實在太大了,除了周宇殺了曹公公之後心虛,實在沒有其他解釋了啊。
之前範興當然從令泰清那兒拿了2萬貫。可這其中一部分還真是20名廠衛的喪葬費和撫恤金,其餘大頭要交到廠公手上,廠公大人再分給皇上。
範興這趟出來還得給跟著來的30名手下分點錢,自己口袋裡能落個2千貫已經是頂天。
現如今收到差不多值1萬貫的禮物,範興眼裡周宇嫌疑驟升,可想要挖出事情來立功的心卻一下子淡了。
親信一問是不是殺曹公公的人,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不想節外生枝,嘴裡脫口而出不是的。
鷹犬被喂飽了以後就是這樣。
好不容易跑到主人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嘗到了好東西。回去再跟主人嘰裡呱啦,主人確實會親熱地摸摸頭誇幾句,然後給你點飼料,但好東西就會被拿走不屬於你了。
範興輾轉反側,思來想去,一夜難眠。
最後安慰自己,曹公公手段過激觸怒了人家,所以才殺了。可不是還用賊寇襲殺的意外掩蓋了嘛。
人家冕州上下一心把攤派都交上了,又給了2萬貫打點,自己無非是為了立功勞得賞才來查案。
此刻已經不在乎朝廷的賞,那曹公公就是自己找死,他該死恕我無能為力。
周宇這邊其實沒有範興想的那麼多,這個盾牌是他回主線時間時定製的藝術品,加工費用極低。對他來說實際價值就是金子本身,1千多貫錢吧。
卻沒想到範興大人把這件東西腦補到了1萬貫的價值,覺都睡不好。
周宇送完禮,覺得儘到了冕州“主人”的待客之道,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眼下時間逼近三月下旬,已經是可以春播的時間。
天氣依然沒有下雨,沒有辦法,隻能希望春播之後降一些雨,否則隻能用井水先維持著。
為了這次重要的春播整個延壽教做了許多準備,但其實最重要的是周宇的折疊型筆記本計算機正在發揮作用。
通過無人機描繪的各縣地圖已經被導入計算機,同時延壽教可以動用的人力和畜力也被周宇錄入計算機。
它將畜力加上人力的體力分配好,將工作安排儘量平均,儘量做到每一天做的工作都不會過累影響第二天的勞動。
同時也留出了應對人生病、牛罷工的少許餘量,將工作儘可能平均地分配到每村中每個小隊頭上。
當詳細任務下達到每個駐村點,每個大隊甚至每個小隊頭上時,大家都覺得安排真是詳細,隻把分到手的安排當成每天必須完成的最低指標。
此時根本沒有人覺得這分到手的任務指標是通過計算的,就是他們春播期間需要完成的全部工作。
一場集體勞動,在古代屬於效率爆炸的春播正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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