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名騎兵並沒有一起進入突襲,還有十幾騎在外圍等著這些偵騎會不會憑借著技藝和運氣逃出來。
但兩百人來包圍幾十人已經足夠了。
那些警惕的偵騎跳了起來,大喊起來:“敵襲,敵襲,有敵人!”
然後拉起自己趴在地上的戰馬,也來不及上鞍了,就要翻身騎馬往外麵跑。
聽到聲音醒來的翻天鷂騎兵看到影影重重不知道臨近天明時刻來了多少敵人,嚇得慘叫一聲,有的下意識抽刀反抗,卻根本來不及騎馬逃跑。
到了這個地步當然不可能留手抓俘虜。
延壽教的騎兵們雖然沒有怎麼練習步戰,但是身上的鎧甲給了他們莫大的勇氣,終於不再噤聲,發出了怒吼舉起手裡的刀,劈向敵人,帶起了一片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反而是迷迷糊糊沒有醒,或者來不及反抗的偵騎被抓住綁了手腳俘虜,反而活了下來。
那些更警覺,動作更快的就遭殃了,他們就算想反抗,看到敵人身披鎧甲,居然連頭盔都有。頓時除了用武器格擋之外,完全沒有一點和對方互砍的想法。
用自己的命來換對方鎧甲上的一抹刀痕,搞笑呢?
這些偵騎畢竟是翻天鷂經曆過戰陣的老手,他們開始憑借身上沒有甲的優勢用速度亂竄,憑著本能開始找馬,把活命的希望都寄托到自己能上馬衝出去。
和這些臉都看不到的鐵皮人互砍,把刀砍鈍都不見得能殺掉一個。
但是大多數翻天鷂的偵騎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原來是被四麵包圍的,衝到這裡衝到那裡都能看見人,無不絕望。
但總有例外。就有運氣好昨晚沒卸鞍的偵騎,第一時間在自己的戰馬屁股上紮了一刀,將它刺激得迅速加速。
而他通過嫻熟的騎術躲在自己戰馬的一側,讓一側的延壽教騎兵以為這匹馬是受驚的空馬。
而馬匹是很貴的,他們沒有舉手砍這匹馬一刀,等馬衝過他們之後,這個偵騎才翻到了馬背上,隨著他狂奔的馬衝破了步行騎兵的包圍。
他幾乎成功了,如果沒有外圍等候的延壽教騎兵的話,他就逃走了。
如果有其他偵騎一起騎馬逃脫,還有人可以替他分擔一下注意力,但是沒有。他需要麵對4個騎兵的追逐。
這4個騎兵沒有披甲,他們手持弓箭專門對付可能逃脫的翻天鷂偵騎。
這個偵騎中了3箭仍然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戰馬,直到他的馬因為流血而逐漸虛弱跑不動了,這才被延壽教的騎兵趕上。
把他從馬上拉下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斷氣了,還好他的馬除了流了點血,並沒有致命傷,養好傷又是一匹好馬。
清晨的殺戮在這個唯一騎馬衝出來的偵騎被射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還有更多的人想通過他們的戰馬逃命,但大多數偵騎昨晚都卸掉了馬鞍讓自己的戰馬好好休息休息。因此遇到突襲時,沒有馬鞍的他們隻能用手腳來固定自己,導致躲不開步兵的劈砍。
如果想躲,就是掉下馬的下場。
畢竟他們隻是翻天鷂的騎兵,不是北原十三胡裡生長在馬背上的騎兵。
有6匹馬受傷了,還好都是輕傷。
他們大多都是被自己的主人砍了一刀,逼迫它們在疼痛中發狂然後直接衝向人群,想衝出包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