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到周宇之後就跪下了,說自己是這女子的丈夫,請求周宇把他一起帶走,免得與妻兒分離,他願意為貴人做牛做馬。
但周宇又不是不會看。這兩個孩子緊緊地和他們的母親靠在一起,對這個男人看都不看一眼,顯然情況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因此周宇指了指孩子問他道:“這兩個都是你的孩子?”
男的毫不猶豫地說:“對,都是我的孩子。”
周宇卻再問女子:“這兩個孩子是你和他生的?”
此時女子卻卡殼了。按道理說這種事實性的東西要回答起來很容易,是或者不是沒有那麼難。但為什麼她顧慮重重不敢說呢?
男的扭頭對女子使眼色,女子卻不看他。男的隻好趕緊找補道:“我是賜慶縣的一個農民,他們是流民,和我生活在了一起,我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
周宇想到了忽然出現在自己馬蹄之前的小男孩,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邊?他是被推出去乞討的,那次差點發生的踩踏要麼是無心的,要麼是有意的。
既然不是親生的,那麼周宇以惡意來揣測人性:孩子不論是成功獲得了施舍或者是死亡賠償,甚至無賠償的單純死亡,都對他的生存有利。
結合女子和兩個孩子對他的態度,周宇想直接把他趕走。但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對女人說道:
“你帶兩個孩子和我們一起去冕州加入延壽教,吃飽穿暖都是延壽教裡出,一個人帶孩子也輕輕鬆鬆。至於帶不帶上他,你來決定吧。”
這女人在那男人期盼的眼神中糾結了兩下,還是說道:“我是從中原過來的災民,與丈夫失散了,和孩子差點餓死。他是賜慶縣的鰥夫,我跟了他,他也一並收留了我的兩個孩子,讓我們活了命。之前流寇在賜慶縣燒殺搶掠,我們就跑來了祝慶縣,吃光了糧食什麼都沒有了,隻能乞討活命。他對我有恩,我隻能求貴人將他一起帶上,貴人的大恩大德我胡秀蘭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胡秀蘭這個名字周宇怎麼又聽著有點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他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胡秀蘭說:“我叫胡秀蘭,這是兒子周明禮,這是女兒周唯芬。”
那個男的也搶著說了自己的名字:“大人,我叫吳小三。”然後看著被好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拱衛在中間的貴人,諂笑著。
隻說這名字,他和其他三人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強調之後,周宇對這幾個名字的既視感愈發強烈。他開始思考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時間打聽流民的妻子和孩子叫什麼名的。
除了剛剛開始來到這個支線的時候,可能還有空打聽一下。而他剛剛來這個支線時遇到的第一個人,姓周。
周宇挑了挑眉,忽然問胡秀蘭:“你可認識周石磊?”
胡秀蘭如遭雷擊一般瞪大了雙眼:“他,他是我丈夫。大人您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在場的護衛們甚至發出了嘶的聲音,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周石磊,延壽教的第一弟子,他與妻子兒女失散的事情大家也有耳聞。沒想到對方竟然流落到了欣州,還活了下來,最終在這裡意外遇上。
喜歡穿越種田從成立教派開始成立教派開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