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將原本北原送給自己的禮物——單於冰雪改名為於冰雪變成下屬之後,就沒有投入太多關注。
於冰雪在進入延壽教的女營之後,閭丘齊還特意問過一次於冰雪生活的還習慣?
如果她僅僅是個禮物當然不用問,但她是北原希望延壽教反叛的推手之一,算是背負了任務,所以閭丘齊還是要問一下的。
然後於冰雪說她很習慣現在的生活,不用擔心。
閭丘齊覺得有些奇怪,聽起來她怎麼還有點樂在其中的感覺呢?
於冰雪原本以為自己身為胡人,在延壽教的女營裡會比較艱難。
而她敢冒著被歧視、敵視、欺淩、毆打的風險進去,就是想著如果自己遭到了欺負,可以給教主賣可憐,可能會激起他的保護欲,那她就達到目的了。
但真的進了女營之後,她發現這裡的生活環境雖然也是女人堆,但和自己過去生活的那種女人堆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以說她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過去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全新女人世界。
這裡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吃喝不愁,不用去爭搶生存資源之後,人人都願意互助。
這裡的人對她的態度更多的是好奇。在不認識之前不敢靠近她,當終於認識了她,覺得於冰雪不難相處之後就一下子都跟她熟了起來,紛紛好奇地問一些胡人的風俗,草原的風光。
對於國家之間的交戰,延壽教裡的女人都覺得那是男人的事情。她們會跟著不喜北原這個國家,但女人和戰爭無關,她們幾乎都是社會底層,沒有歧視彆人的壞習慣。
這和從小被灌輸了國家、種族、仇恨的單於冰雪來說,真的是不一樣的體驗感受。
她原本帶著戒意和一肚子的心思進了延壽教的女營,把這裡當成敵境般戴上了厚厚的麵具小心翼翼。
結果她身上結的堅冰不知不覺間被大家的溫暖融化了。甚至在和劉娟娟的接觸中,她知道了對方過去竟然是個女伎,還當過花魁。
於冰雪過去把花魁當成了不起的成就,覺得那也算是站到女人一生的巔峰。過去的她畢竟年輕,覺得在最好的時候綻放就算是死也無憾。
但看到曾經的花魁劉娟娟每日不施粉黛,和村婦們打交道還樂在其中的樣子,她慢慢感覺自己過去的想法錯得厲害。
於冰雪也參與了舞團編舞,但因為害怕造成麻煩,她沒有給舞團編胡舞。但她還是憑能力給延壽教的舞團帶來了新鮮的東西。
劉娟娟為舞團編的舞熱烈活潑有餘,但是對於舞蹈時的細節變化關注較少。由於目前觀眾們的欣賞水平低下,所以還不成問題。
而於冰雪在不知不覺喜歡上女營這個全新的女性世界時,也給舞團的舞蹈帶來了隊列變化,以及將舞蹈中的大動作優化得更美觀。
過去舞團裡的舞者改變位置,劉娟娟隻是讓她們自己急急地跑過去找到位置點站住。如果舞者的體態差一些,她們急急跑過去的姿勢還會顯得滑稽。
但下裡巴人觀眾並不在意,往往這樣也能引來善意的笑聲,所以劉娟娟也忽視了這種細節。
於冰雪來了之後開始在隊列轉換中加入移動中的舞蹈動作,精修了隊形轉換,讓整個舞蹈的走位變得絲滑許多,整個舞蹈立刻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而且胡舞對舞蹈整齊的要求比較高,這個特質也被她帶入了舞團,開始更新一批素質跟不上舞團變化的女舞者。
為此於冰雪向周宇申請了資金。
周宇同意額外建立一支職業舞團,這支舞團發月錢。但原本業餘的舞團也不能少,業餘舞團是粗糧,在延壽教的駐村點巡回演出依舊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