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覺得今晚於公公至少還得起來喝一次水。
在外麵通過機器蜂觀看的周宇見到於廉這個太監總算喝下了加藥的水,也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看到小太監把茶盞裡的水倒掉時還皺起了眉,生怕他把茶壺裡的水也倒了換新的。那他難道還要再翻進去釋放一隻機器蜂?
好在機器蜂在茶壺裡也下了藥,於公公總算喝到了周宇給他的準備的“大禮”。
於公公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喝了水之後人也舒服了,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才尿急。
再次起夜之後他就算覺得口還是有點渴,卻不肯再喝水了,免得又要被尿憋醒一次。
第二天6月4日,於公公起床之後覺得人有點不對,頭好像有點重。
他覺得應該就是昨晚喝水、起夜的緣故,應該隻是沒睡好,並沒有十分在意。
隻是讓廚房準備的早飯清淡些,喝了粥,吃了點鹹菜,覺得人舒服了不少。
但是這個感覺是虛假的,其實此時他的腸胃已經出了問題。等到中午他吃午飯吃不下的時候才發現不對。
然後,下午他人開始難受,忽然就開始嘔吐,不僅有一點午飯,連早飯都吐了出來。
立刻,觀察使彭秋東就聽聞了欽差於公公病了的消息,派了幾個訓練有素的醫生過來看病,給公公診斷了一下。
水土不服,需靜養。
於公公沒意見,他不覺得水土不服是什麼大問題,有醫生在,自己估計明天就好了。
此時他已經變得虛弱,腸胃炎症導致他無法從食物中吸收營養和能量。又沒有注射和吊瓶這種東西給身體補充能量順便消炎,他隻能熬。
喝醫生開的藥還是吐,喝水更是噴泉一樣吐,吐得嘴唇發白。明明喝了許多水,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像要吐乾了的樣子。
因為是欽差大人,這些安右道的醫師下藥時已經非常保守了,可還是無計可施。
彭秋東也急的團團轉,四處搜羅醫生,全都叫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偏方把欽差公公趕緊救回來。
而私下他還派心腹手下審問了小太監和廚師,嚴查是不是下了毒。
但這隻是詐一詐罷了,萬一真的有呢。
小太監和廚師都沒查出問題。因為廚師很聰明地閉了嘴,沒有提有人通知他公公想吃得鹹一點這件事。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說了這件事,他也多放了鹽,那不論公公有事沒事,他都會被事後清算。
而醫生們都說沒有中毒的跡象,完全就是水土不服的症狀。因此這個廚師也沒有被上刑拷問,最終瞞了過去。
廚師在心裡還以為那鹽有問題呢。
病了兩天,於公公真的是被搞得半死不活,但好歹在一大群“專家”會診的情況下吊住了命,沒有水土不服死掉。
醫生們也非常奇怪,欽差大人都來安右道這麼多天了才爆發水土不服,這種事也是少見。
一般來說這麼嚴重的水土不服症狀,說明很不適應本地,那剛到韋州公公立刻就會因為不適應而早就發作了的。
但天下病症千奇百怪,他們也不敢推翻“水土不服”的論斷,因為是這麼多醫生一起認定的,誰敢質疑,就是質疑這麼多醫生。
就算有人想過冒出頭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也不敢真的衝上去就喊“中毒”,因為整個事件的性質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不出所以然來隻是瞎幾把猜,觀察使大人絕對會把喊“中毒”的人抓去打板子。
彭秋東對於欽差公公差點病死這件事已經煩著了,要是再來個造謠中毒事件,他真的會起殺心把造謠的人乾掉。
是嫌還不夠亂嗎?
中毒沒人喊,倒是有人在私下給彭秋東進讒言,說是不是有人做法害公公呢?畢竟法術這種事誰也不敢說,而且公公這些日子不是剛好得罪了一位法術高強的……
彭秋東讓進讒言的人閉嘴不許亂說,但心裡難免已經投下了一股陰影。
這個時代就是有罪推斷,你有嫌疑就跑不掉。
周宇雖然在這個“突發事件”中仿佛什麼都沒做,也沒有過來探望公公進行跳臉嘲諷,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還是被觀察使大人列為了重要嫌疑人。
誰讓他會“法術”,這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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